而且陈倾舟现在应该是不方便出来送他们,他需要以自己为饵, 牵制住潜在的危险。 陈言雨苦着脸,叹了口气。 她们一行人逐渐远去, 看样子平平无奇, 除了中间那两个过分瘦小的人, 否则在军营里谁都不会多看一眼。 木水清眼睛瞟了瞟,又错开, 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今天的攻城战是要速战速决的, 这场战争拖了这许久,其实都不大应该。 那一小分队的影子彻底不见了, 顾星移收回了目光:派出去跟着苏凌的都是他的心腹,不必太过担心。 木水清凉凉在他耳边提溜了句:“关心则乱呐。”说完便却没了踪影。 陈倾舟还在营帐里, 里面有两个姑娘, 身形与苏凌及陈言雨毫无二致, 是使用的障眼法。 他双手捧着一卷书, 纸面上密密麻麻的字眼没有能进到他的心里。 放下了书卷,陈倾舟忽而略有些担心地往帐子外看了一眼。 脑海里浮起的,居然是那日陈言雨颇有杀气的一招一式, 舞剑之时大开大阖,像是要劈展开世间的黑暗。 刀光剑影咄咄逼人,是陈言雨当时迫人的眼神。 陈倾舟忽而将书卷重重拍在了桌边,吓了那两个假装的姑娘一跳。 陈倾舟随手揪住了某个守兵,嗓子几乎要哑了:“她们……苏凌现在到了哪里?” 正午时分,顾星移兵临城下。 烈烈的太阳将城门烤得有些许灼人,城墙上空无一人——没有人在守城。 但此时也不必顾及这许多,上百个士兵奋力抱起了撞城木,一下,一下。城门被撞击的声音震着所有人的耳朵。 城门破了。 穆云潇用的还是殷家天下的名号,而延续了短短三十年的朝代,就此彰显着破灭。 这一路上势如破竹,毫无抵抗的人,百姓们都提前知晓过,所有人都躲在了自己的房里,没有一人敢出来。 木水清当前一马,领着军队长驱直入。 皇宫里并不见多错乱,安静得有些诡异了,但能让所有人临危不乱,也可见穆云潇的手段。 如果不是顾星移,穆云潇当了皇帝也实在是天下人的幸事。 可是横竖也无用了。 木水清撇了撇嘴,她到底还是疼顾星移的多一些,可是也不会任由穆云潇就此死了也是。 所以此次前来,既是帮侄子打江山,也是要保住穆云潇的命。 所有的帷幕全数揭开,穆云潇端坐在朝堂大殿上。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