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元磊不说话,他舔了舔嘴唇,焦躁不安。 “幸好毕叔叔您的妻子眼光好,”秦既明微笑,“没想到单单是收集的现代画家画作也能拍出这样好的价格,听说去年里,最贵的几幅就为她的银行账户带来了八千万的收入——真巧,和周叔叔亏损的钱一分不差啊。” 毕元磊终于目露惊恐:“秦既明。” “毕叔叔,”秦既明取出手套,不紧不慢地戴上,“我知道您和我父亲、和周叔叔关系都很好,放在以前,那就是过命的交情。” 毕元磊巡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后,急急开口:“你想要什么?” 秦既明已经戴好手套,套在手上,自背后抓住毕元磊的头发,狠狠向下一拽。 他说:“我请你以后别再乱说话。” 毕元磊被他拽得一声闷哼:“好,好。” ?“我父亲年纪大了,人也老了,该退了,”秦既明说,“他这个年纪的人,不适合再听些风言风语,尤其是我和林月盈——毕叔叔,听说你很喜欢在我爸耳旁嚼舌根啊。” “没有没有,”毕元磊低声向小辈低头,气焰顿时矮了,“都是酒桌上其他人打趣,说你一直还单着,不如娶了林月盈,省的遗产外流……” 他立刻又说:“我没有讲你半点坏话啊大侄子!” 秦既明问:“月盈的呢?” 毕元磊沉默了。 秦既明松开手,他抬手,拍一拍毕元磊的脸。 “我敬你年龄大,叫你一声叔,”秦既明说,“以后别再做这些丢脸的事,不会说话就闭上嘴,不然就割了舌头,省得到处惹祸。” …… 秦既明重新回到餐桌上时,周全看他身后:“哎,元磊呢?” 秦既明微笑着说:“他有急事,先走了。” “这个家伙……”周全放下心,他喝汤,半晌,抬头看秦既明,“有话要说?” “毕叔叔走了也好,”秦既明温和地说,“我倒是真的有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想和您聊一聊。” 周全说:“什么小事?” “先从最小的说起吧,”秦既明说,“听说令郎年少有为,今年刚从藤校毕业回国,前途无量啊。” 周全笑着摆手:“还行还行。” 秦既明又继续:“我还听说,下个月,令郎将和九葑药业的小千金结婚,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全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我让他给你手写请帖。” “令郎风华正茂,青春大好,躁动些也不是什么坏事,”秦既明含笑,“不过,令郎和毕叔叔去年刚娶的妻子的地下恋情……毕叔叔知道吗?” 周全脸色大变。 秦既明不紧不慢地抽出一叠照片,丢在周全面前,说:“我知道周叔叔投资了几家杂志,如今纸媒行业不景气,难道这是令郎舍身取义、打算挽救下周娱乐杂志销量的技巧?” 周全不吃了,他放下筷子,不停地拿纸巾擦汗。 一边擦,一边心惊胆战地看秦既明丢下的那些照片,一张,又一张,不算完全的私密,但也能看出,男人女人在餐厅中旁若无人地接吻,手牵手,亲密地去酒店前台…… “既明,既明啊,”周全看着那照片,嘴唇颤抖,“有事好商量,咱们好好的……还有,这事,我也是刚刚知道,你看,这事闹得……” “您别紧张,”秦既明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小忙需要您帮。” 周全宛如抓到救命稻草,问:“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