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守望相助……的确很好,很好。” “门主对花宫主义重,花宫主又对门主情深,果真是一对良人。”其他弟子也纷纷感叹。 “那花宫主本就有伤,又替门主受了一掌,岂非更危险?” 鱼邈问向说话的弟子,谁知常嘉赐忽然接了口。 “你看看她现在的模样,那伤定是好了呀,而且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是谁,当时伤得再重也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后两句常嘉赐重复了两遍,继而又弯起眼笑开了,抄起了桌上的酒盏向周围人举杯。 “今日多谢几位师兄慷慨同享,能听得师父这样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的旧事,嘉赐十分感激,敬你们一杯!” 这些人本就是来结交他的,见常嘉赐这样说更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于是一伙人摒弃前嫌觥筹交错,喝得不亦乐乎了起来。 不知何时一边的鱼邈也加入了进来,喝了好几轮后他就拉着常嘉赐又哭又笑的。 “嘉赐……嘉赐……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实话……” 常嘉赐面庞醺红:“什、什么?” 鱼邈咧开嘴,悲伤地说:“其实,我不是好人,我是个坏蛋啊……” 常嘉赐一呆,哈哈大笑了起来:“怎……么这么巧,我也是啊!” 鱼邈却用力摇头:“不、不一样的,我不是在说笑……我之前骗了你,我骗了你。” 常嘉赐继续笑:“我……我也骗了你啊,我们彼此彼此。” 鱼邈却是哭,一把打下常嘉赐安慰的手,哭得鼻子都红了:“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早就知道那位宋师兄根本、根本没有去门主那儿给你说好话……他也不愿意教我们本事……但是我还是相信他,我宁愿相信他……呜呜呜……因为,以前只有他对我最好,可我不该让你也相信他……幸好你变成了门主的徒弟……要不然我对不起你啊……嘉赐……呜呜呜……我是个坏蛋……” 常嘉赐颤巍巍地一边倒酒一边频频点头:“原来如此……轻信伪君子……花言巧语,你是真的坏……你不仅坏,你还笨……哈哈哈,我都不信了,你还信……傻子……” “我是傻子,对不起……所以我现在遭报应了……我遭报应了……没有人要我了……”鱼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师父不是长老了……我也没有师父了……水部的弟子暂时都被分派到了别部,他们都有长老要……就我没有……我没有,我刚才又骗了你啊,嘉赐,其实我现在过得一点也不好,因为没有师父要我……他们都挑了别人,他们都嫌我笨……呜呜呜呜……” 常嘉赐一口将酒全倒进了嘴里,咕咚一声咽下肚后,语重心长地拍着鱼邈的背。 “行了行……了,没什么大不了……当坏人都这样……习惯就好!你看看我,我也没有人要、要啊……几十年,不,几百年……也不对,几千年,对,几千年只有我一个人,我一个人过……也、也活得很好,虽然……死了很多次,什、什么死法都有……但是不要怕!我还会活得……哈哈哈,一直活着……你死了,你们都死了,所有人全部死光……灰飞烟灭,我还是活着,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哈哈哈哈……这一回,我的命一定是我自己的……谁都不给,谁都不给!!” 常嘉赐说完,忽然捧着一整壶的酒站了起来,高兴地转起了圈圈。 一旁的鱼邈似乎发现到不对劲,想跟着起身拉对方,但是他自己的步伐也是不稳,于是一番拉扯间两人又双双倒了下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一道没了动静。 殿内众人见此不由纷纷望了过来,一时热闹的酒宴猛然沉寂。 第二十一章 十二月的南方潮湿阴冷,尤其是跪在青石板地的祠堂里,左右窜风,没两个时辰两股以下就没了知觉。 小孩儿,不,该说是小少年了,他一边抱紧自己的双臂一边冻得不住打颤,上下牙关都合不上了。 此时忽听背后门扉声咿呀,一个高个儿少年推门而入,手里还端了一只冒着热气的碗。 “连、连棠……”小少年转过头,磕绊了一下才惊喜地说出话来。 连棠关上门,三两步蹲到他面前,将碗交过去道:“少爷,赶紧拿这热汤暖暖手……” “你怎么才、才来啊……我都冷死了……”小少年一双冻得通红的手被覆在碗壁,上头又盖了连棠温热的大掌,总算驱散了一点寒意,他忍不住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又紧张道,“你、你没被我爹还有其他人看见吧?” 连棠摇摇头:“老爷夫人都睡了,我刚去厨房也没见着人……奇怪,厨娘他们怎么都没上工呢?最近府中人都少了。” 小少年一怔,侧身撞了他一下:“这不是废话,马上就要过年了,人都回乡下去啦,只要没被瞧见就好了,要不然我爹也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