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嫔悄然揉揉自己的膝盖,她心里不痛快,更觉得跪着好生难受。 自己也没得过几次宠,肚子里连个蛋都怀不上,还得要陪着在这儿跪拜,淑嫔心里不是滋味,却不敢起身。 好不容易跪拜完毕,李如拂盈盈起身,神色肃穆。 正在此刻,外头似有些喧闹沸腾,那些贵女也是面色一变。 李如拂不觉皱眉,顿时呵斥:“究竟发生何事?” 不待别人说话儿,王珠却也是回道:“回太后娘娘,是一些京城的百姓,听信了流言蜚语,认定是我杀了女子,食用婴胎,故而也是与我不对付。妾身,还当真是冤枉得紧呀。” 李如拂冷然:“摄政王妃方才行事,哀家也是听闻了。身为摄政王之妻,更应当爱惜羽毛,体恤百姓,可决不能恣意行事,不知体恤百姓。” 却指责王珠手腕过于狠辣,不够体恤百姓。 王珠却故意说道:“太后娘娘说得极是,我虽然是摄政王妃,可却不该高高在上,恣意打压百姓。更是要存那么一份仁慈、宽容之心。这些京中平民听信谣言,欲图对我不利,照着中辰律法却是以下犯上,犯了谋逆之罪。可我体恤他们为人不够聪慧,故而被人利用,又失去亲人,担惊受怕,故而不会依法处置。便是太后不说,我也是会如此宽容行事。” 李如拂恼恨,宽容?王珠还知晓什么叫宽容? 这简直是可笑得很。 她对那些满心伤痛的百姓视若无睹,甚至不加丝毫安抚,拦阻起来也不见客气。 不错,王珠是没有动这个刀子,可也是十分不客气了。 还要不要名声两字。 人群之中,刘鹿不觉悄悄说道:“是呀,那些百姓好可怜,被摄政王府的侍卫打伤了。这些,都不过是些个寻常的老老实实的百姓啊。” 玉秀师太瞧了自己女儿一眼,心中甚是宽慰。 刘鹿果真是自己的女儿,如此慈悲为怀。 唐玉陵听了,眉宇间却忽而流转了讽刺之色。 王珠可是有身孕的人,是她做了那些个恶毒的事情也还罢了。倘若不是,忽而被人围住,只恐怕这身子里的胎就是存不住了。 李如拂眉宇之间酝酿了些许冷锐之色,宛如寒冰,不觉痛心疾首:“哀家执掌中辰多年,绝不会待百姓如此粗暴。王妃事到如今,居然还是不知晓错,也是不知道为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积德。如此,只恐怕这孩子生下来,便是少了些个福气了。” 王珠眸间,蓦然平添了几许幽幽冷意。 李如拂说别的也还罢了,居然还说她腹中孩子的福气。 王珠柔润说道:“多谢太后关心,妾身自然会用尽心思,让我这腹中孩儿有福气一些。正因为太后一片仁泽,故而陛下必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李如拂面色顿时变了,旁人听了,只道是因为王珠出语讽刺轩辕无尘德行不够,只恐怕没福气。 可李如拂内心却又一种很异样的感觉。 她宽容温和的面具,似乎早就被王珠瞧穿,甚至王珠早就看透她了,知晓是她做了这么些个污秽之事。 李如拂没有理睬王珠,她不觉扬起头,嘱咐一旁侍卫:“还不快些将这些百姓迎过来,难道天子脚下,就任由摄政王妃殴打百姓?” 一张口,就将王珠不恤百姓的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