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拂瞧他容色,顿时一阵子恼恨失落。 “阿羡,你堂堂男儿身,难道就忍心眼睁睁的瞧着家姐受到这般屈辱?” 李如拂泫然欲泣,仿若受尽委屈。 李羡却也是生生一口气好似堵着出不来,今日自己都差点命送到这儿了,可李如拂对他还是有几分怨怪之意。 不过此刻自然也不是讲道理的时候,李羡不觉放柔了嗓音:“太后,还请大局为重。” 还有一句话,李羡没说出口,难道李如拂当真想死不成? 若不将王珠这口恶气给消了,李如拂自然是要死的。 李如拂万般委屈。 李羡虽然知晓这个姐姐十分不讲道理,忽而也是有些不忍。 一咬牙,李羡狠狠心,干脆说道:“不知,这碗补汤,我可是能代替姐姐喝了。” 一言既出,周围的人面色都是有些古怪。 便是李羡的下属,样儿也是变得十分的奇怪。 这可是给女人喝的绝育的东西。 李羡这也是厚脸皮,算是对姐姐尽心尽力了。 李如拂也是有些愕然,内心也是顿时不觉滋生了一缕感动。 原本,她内心之中,还不觉怨怪这个弟弟有些不够忠心,却是自己想差了。 李如拂实在不想喝这碗药,这女人年岁约大,就越怕伤身,伤身可不就老得快? 她不觉心忖,李羡身子壮实,是习武之人。而且这女子的绝育药,对男人未必有效。 故而李如拂顿时不吱声了。 王珠重新绽放甜甜笑容:“成国公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太后争补汤喝?当真是小孩子心性。不过,我这个人虽然小气记仇,可唯独有一样是好的,那便是冤有头,债有主。” 李如拂再次望向了李羡,李羡却也是无可奈何了。 红娇娇滴滴的笑着,端着这碗药汤,盈盈的欺身而去。 李如拂面颊苍白,一双眸子之中顿时流转了几许的怨毒。 她死死的抿着唇瓣,却也是不肯张口。 红娇可不理会那么多,什么中辰太后,她可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红娇一伸手,咔擦一声,顿时也是生生将李如拂给下颚下下来。 一股子钻心痛楚传来,李如拂嘴也是都合不上了。 中辰太后,何时竟然是受过这般屈辱? 药汤灌入,不得不尽数吞下。 直到流入胃中,红娇方才伸手将李如拂下巴给接起来。 红娇咯咯的娇笑着,不觉说道:“太后娘娘可是不要浪费这碗补汤,若是吐出来了,少不得要再熬一碗,让我再喂一次。” 李如拂垂头,却也是掩住了那一脸怨毒之色。 此刻离这庵堂不远处,山丘之上,早些离去的朱若白与玉秀师太无不停下来,驻足围观。 朱若白不觉寻思,听说那李太后十分不喜欢这位摄政王妃,也不知如何去寻王珠麻烦。若是摄政王妃这样子没了,倒是极好,毕竟这摄政王妃似不能跟自己一条心。 然而远远瞧见了端木紫麟前去,朱若白自然是知晓这不过是自己想想而已的事情。 摄政王这般厉害的人,哪里会保不住自家那小娇妻。 掩去内心失落,朱若白却也是一脸纯善之色:“太后娘娘似不喜摄政王妃,不知逐走我等是为了什么。好在,摄政王也是来得及时,摄政王妃虽然心性差些,却也是罪不当死。也算是,极好。” 刘鹿瞧在了眼里,更是不觉佩服万分。 难怪朱若白名满中辰,谁不知晓她的善心? 王珠言语不顺,处处顶撞朱若白,可朱若白却居然是宽宏大量,不予计较。 她却不曾去细思,既然朱若白当真着紧王珠性命,就不该顺了李如拂之言离去。也应该,寻个理由留下来。有个外人在,李如拂必定是会顾忌一二。 如今朱若白不过是事后不痛不痒,说几句没要紧的言语罢了。 这纯善的架子,却也是顿时都是立起来了。 玉秀师太更是不觉附和赞同:“无论如何,也是一条性命。这佛祖有好生之德,摄政王妃虽然心狠,却也是未必没有悔改的一天。” 她虽不喜王珠,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王珠好端端的一条性命,也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王珠死了。 刘鹿却微微有些自惭。 她只觉得摄政王妃如此狠辣,方才竟隐隐有些窃喜。 还是母亲佛法颇高,竟也能如此超脱。 自己一番修行,还是有些不如的地方。 说到了此处,玉秀师太眉头轻拢,却也是不觉涌起了几许的愁色。 “只不过我虽然是出家之人,却也是有些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