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可惜,李如拂顿时也是话锋一转:“这一朵花儿孤零零的开着,又岂是春日的好景色?还是万紫千红,一并开了,方才是娇艳动人着呢。陛下后宫,何尝不是万紫千红,一派祥和之气?不如趁着这次成婚,将侧妃一并纳了,也是一桩美事。多一个人侍候摄政王,哀家那也是格外的安心的。” 苏袖儿面颊红晕之色更浓,一派娇羞之气。 侧妃?崔清芜顿时不觉一怔,一股子酸意浓浓,顿时也是不觉涌上了心头了。 苏袖儿是什么姿色,什么品貌? 不就是靠着李如拂,居然是能去侍候端木紫麟做侧妃? 崔清芜心中恼意却也是顿时不觉更浓了些。 不过她此刻已然明白,就算千方百计成为别人的替身,那个男人眼里也是未必就会有你。 故而苏袖儿做李如拂的替身,确实也是愚蠢得很。 瞧着也是风光不能多久。 可这个侧妃,还是让崔清芜十分嫉妒。 无论是李如拂,还是崔清芜,都是认定,端木紫麟是一定会纳了这个侧妃的。 除了崔清芜,其他女郎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却也是顿时不觉射了过来了。 端木紫麟却也是不觉冉冉一笑:“可惜除了小九,天底下再难有合心意的女子。那既然不合心意,留在身边也是十分碍眼。” 他虽戴着面具,可这一笑的时候,竟然是不觉有那么一缕风华绝代之感了。 更让那可恨之事再次变得更加可恨了。 端木紫麟明明是那等绝世美男子的风姿,可怎么就毁容了? 若是没有毁容,幻想一番,岂不是何等的令人心醉的风华? 李如拂却是不如何喜爱端木紫麟那轻狂无比的样儿。 她打断了端木紫麟的话:“摄政王眼界虽然是极高,可是却也是总该有那等瞧得上吧。我便是不信,摄政王竟然是不将天下别的女郎放在眼里。比如眼前的苏袖儿,是名门贵女,舞姿绝妙,摄政王以为如何?” 苏袖儿听了,顿时含嗔,轻轻的叫道:“太后——” 那言语是颇有些个娇羞之意,只瞧苏袖儿这满面红晕,便是定然可知晓,她绝非真心反对此桩婚事。 李如拂不觉打趣:“莫非袖儿竟然心中不甘愿,我怎么听说,袖儿是对摄政王仰慕已久,当真是那一片真心呢?” 苏袖儿嗓音低低,软软糯糯的:“求太后莫要拿袖儿打趣。” 李如拂故意说道:“你若是不乐意,我岂有勉强的道理。” 苏袖儿好似被逼不过,娇滴滴的说道:“我一切都是听从太后吩咐。” 却也是肯了的意思。 崔清芜不觉寻到了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苏袖儿居然能侧妃固然是让崔清芜含酸,可若是能打王珠的脸,崔清芜也是觉得十分快慰。 那些女郎,看着王珠的眼神,却也是顿时不觉有些同情。还未进门,这侧妃就给指好了。 也是了,摄政王的心中,太后一直便是有那无与伦比的地位。既然是如此,摄政王必定还是会顺了太后心意的。 不过,这就显得,王珠在端木紫麟眼里是没什么分量了,简直便是视若无物。 在李如拂瞧来,这桩事情就已经定下来了。 只因为,她自认自个儿,是十分了解端木紫麟的。 她冷笑,王珠不知好歹,自己要打王珠的脸,自然是要打得疼些。 李如拂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九公主,却也是不知晓,你意下如何?摄政王面皮薄,你这要吃醋起来,只恐怕摄政王是心里会不舒服啊。” 李如拂故意问王珠,就是为了让王珠难堪。 王珠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她未搭话,端木紫麟却开口了:“太后方才不是问我,觉得苏袖儿如何?” 至于李如拂方才自问自答定下来的所谓婚事之类,端木紫麟统统无视。 端木紫麟嗓音不觉蕴含了一股子磁性:“我只觉得,她这即兴演出,未免太老了,不够新鲜。跳的是多年前的陈舞,便是衣衫,却也是一件不如何光润的旧衣裳。” 苏袖儿原本满脸娇羞,如今血色尽数退下,不可置信抬起头来。 王珠也是不得不佩服端木紫麟的毒舌,如此能耐倒是令人刮目相待。 这何止一巴掌打在了苏袖儿脸上,更是打在了李如拂的脸上。 便是方才可劲儿称赞苏袖儿的贵女们,也是微微有些尴尬。 李如拂身躯轻轻颤抖,虽然端木紫麟说的是衣衫,可是李如拂却似觉得,仿佛是在暗示自己一般。说她,不过是一件不够光鲜的旧衣裳。 不但如此,端木紫麟还是趁机加了一把火:“太后节俭的贤惠名声,天下都是知晓。可是也是无需如此苛待自己,那孔雀霓裳衫儿虽然是十分华美,可是何苦留个一二十年。中辰太后何等尊贵,便是多做一件,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