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再怎么想想,也应当与他告别才是。” 黑灵眼中讽刺之意却也是不觉更浓了一些:“姚蛟,你也不是什么愚蠢的少年人,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天真。宫主怎么样儿都是好,你以为什么情意深重,那可别当真。咱们历代的碧灵宫宫主,那都是疯疯癫癫的。一会儿跟你甜如蜜,一会儿却也是根本不将你当一回事。你呀,可是不必自作多情。” 姚蛟却也是笑了起来:“我又不是什么姑娘,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姚蛟这样子说着,却也是忽而想起了一道炽红若血的身影。 他却忽而微微一笑,眼中流转了几许自嘲。 从今以后,碧灵宫与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他唇瓣蓦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而自己还剩下什么呢? 这样子想着,姚蛟眼里渐渐流转了冷锐之意。 他所剩下的,自然就是复仇了。 从碧灵宫筹措了足够的资本,又攀上了王珠这颗大树,自然也是到了报复的时候了。 想到了此处,姚蛟唇瓣却也是不觉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了。 天光初明,景轻衣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却不觉轻轻的扶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不知道为何来到了这儿,却隐隐觉得遗憾。 仿佛自己错过了一桩十分要紧的事儿,故而也是怅然若失。 蓝如惠端起一碗粥送过来:“小师妹,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景轻衣微微有些气恼:“师姐,我若记得什么,又与你有什么关系。难怪师兄师姐,都是不肯与你往来,只因为你就是个怪人。” 蓝如惠送上了粥水,景轻衣却也是不肯品尝一口。 她性子上来了,瞧着蓝如惠隐隐有些厌恶之色。 蓝如惠叹了口气,却没有解释什么。 她问心无愧,如此一来,碧灵宫宫主才会饶了景轻衣。 这个小师妹不知道天高地厚,又怎么会知晓轻重? 景轻衣匆匆的跑出去,她虽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却也是隐隐觉得这件东西竟然是十分要紧的。 就在这个时候,她瞧见一辆颇为夸张的马车,缓缓的从花丛之中行事而来。 那马车十分宽大,是平常的马车两倍有余,不但是上等木料制成,马车车身也是装饰珠玉,十分华贵。 说是马车,拉车的却不是马儿,而是几只形容古怪的异兽。 一名妙龄少女,轻轻的坐在了马车之上。 她一身紫色衣衫,布料也是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泛起了宛如金属一样子的质感。 而她面颊之上,却偏生戴着一张青铜做的面具,只露出了一双寒光闪闪的眸子。 这样子的目光,宛如实质,好似在景轻衣身上刺了两刀。 这些琼花轻轻的摇晃,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好似极美妙的音律。 可是这样子的音律之中,却也好似有不和谐的血腥之音。 而这些血腥的音律,居然好似来至于面前戴着面具的修罗少女。 琼花林中,此时此刻,竟似不知道穿梭了多少道漆黑的身影,匆匆而来。 清晨的阳光明明是十分明媚,可是景轻衣却也是不觉察觉到了一缕寒意了。 蓝如惠赶紧拉住了景轻衣,掏出了一枚令牌轻轻系住在身上,然后手掌扣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行了个礼。 那冷漠的少女方才收回了目光。 蓝如惠匆匆拉了景轻衣离去,回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