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夕,你是不是反而自己栽了进去了。” 这一次,林墨初一败涂地,他内心之中也是充满了愤懑怨恨之意。 他样子瞧着秀雅,言语却也是渐渐的尖酸起来了。 夏侯夕唇瓣动动,想要说什么话儿,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的。 他内心默默在想,没有杀了王珠,是觉得王珠若是这样子轻轻巧巧的就死了,那自己内心之中,是何等的意难平。 那个女子,似乎比自己想的要聪慧,似乎比自己想的要耀眼。 这样子一来,岂不更有意思一些?越是耀眼明润,摧毁起来,似乎也是有趣一些。 “林墨初,输了就输了,人家才智手腕,本来就比你厉害。挑了许许多多的错误,可这最要紧的一点,莫非你就视而不见。一个人的失败,若总是推给了别的人,那也是很是没趣儿。” 夏侯夕慢慢的坐下来,褪下去面上的温润,竟然是十分淡漠的样子。 他手指轻轻拂着面前那具琴,淙淙的琴声却也是传来。 “这世上就是这样子,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本来没什么格调。咱们既然是做的是下贱之事,就不要做出高贵的样子。除了自欺欺人,还能有什么。我输了就抛弃情人,匆匆走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回到陈国,你还要穿裙子假扮女人,让你还父皇瞧你跳舞吧。” 林墨初眸子之中流转了深深的污黑,嗤笑的看着夏侯夕。 也许他摘下了全部的面具,不是在锦城公主面前,而是在夏侯夕面前。 他只是无法容忍,眼前的男子,风轻云淡。 明明他也没高贵在哪里去,却如此任性。 夏侯夕长长的睫毛好似一片小小的羽扇,如今却也是沾染上了丝丝金光色的晕彩。 而那长长的睫毛之下,夏侯夕一双眸子却也是隐隐有些模糊了。那双金银妖瞳,似乎也是染上了一缕污黑之色。 “你来这儿,莫非是想要说这些?” 林墨初微微一默,方才是说道:“如今我要离开兖州,只要留得性命,那也好了。夕殿下,既然是君无恙已经是来到了身边,想来你也是有那么些实力,送了我出去。” 夏侯夕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过来一些,我有话儿要和你说。” 林墨初容色微微有些恍惚,向前了一步,再向前了一步。 夏侯夕已经是停止了抚琴,轻轻的抚摸上了自己手指上那枚戒指。就是这枚戒指,弄死了唐蓉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林墨初手指轻轻抚摸夏侯夕的琴,搏动琴弦。 夏侯夕瞧着林墨初的颈项,林墨初是个十分俊俏的人,见过他的人必定是会心生好感,就是那颈项也是纤细得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林墨初蓦然将他一推,血花飞舞。 夏侯夕戒指之中的银丝刺破了林墨初,不知道打在了什么地方,顿时传来了咚的一声。 扣动了机关,咯咯的声音做响,然后一个玄铁牢笼顿时落下来,将林墨初给扣住了。 林墨初非但没有什么惶恐之意,反而不觉微微一笑,目光灼灼。 一道人影顿时飞快略来,那男子一剑削过去,叮叮咚咚的响,打出一片火光。 剑锋映着那男子容貌,约莫三十五六岁,面颊虽然是有些蜡黄,形容却是十分精悍,正是陈国第一剑术高手君无恙。 只见如今君无恙面上颇有些愤愤之色。 夏侯夕反而神色十分淡漠:“无恙,不必用力了。这个机关,乃是我设计的,这个笼子是精铁所做,十分牢固,绝不会因此随意被毁。” 林墨初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却也是不觉一笑:“阿夕,你果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你待的地方,可不是什么甘于清苦,而是想好了后路。我早只知道,只要扣动这个机关,那就会笼子落下,阻断追兵,这可当真是有趣得很。不枉费我花了三千两黄金,买通你身边亲卫王钧。你也别怪人家,如今你只是质子,给不了什么好处,还处处受苦。更何况,说动他的人,可是我林墨初。” 夏侯夕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也似是无语:“既然是如此,你又为什么出卖他了。” 林墨初手指轻轻拂过了自己素色的衣衫,叹息说道:“我自己素色衣衫,什么都是朴素得很。可为了一个背主的奴才,我可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