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奉承,有的闹腾,私底下生仇隙的也是不少。如今这几房族人如此齐心,居然是齐齐的站在王珠这边,陈老太君也是一时都也是不觉震惊讶然起来了。 什么时候,这位九公主居然就不动声色,悄无声息收买拉拢,如今就齐齐发难? 想到了此处,陈老太君没冲着王珠发怒,有些森森的眸光却不觉向着陈蕊扫了去。 外寇容易对付,家贼却是难防。 王珠短短的时间,就能如此造势,足见她手腕厉害。可是若没有陈蕊这个吃里扒外的,陈家也是绝不会如此一败涂地。 王珠却是冷笑:“陈家大伯这句话,却是说得错了。我的母后,也是陈家旁支,就是关心一二,那也是十分应该。更何况如今是陈家其他几房分家,我不过是出于关心,这里瞧一瞧,应个景儿,莫非还有错不成?这大夏的国法,又是有哪一条,能说我的不是?” 王珠振振有词,咄咄逼人,明明是强词夺理,却也是说得理所应当。 此时此刻,她一双眸子轻轻的闪动,流转了灼灼的光彩。 “陈家的家事,我自然不会理会,更不会插手。不过若是有人仗势欺人,不依不饶,我也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王珠的言语,似乎给了在场陈氏族人一番鼓舞,顿时也是不觉胆子大起来了。 平心而论,陈老太君也是颇有手腕,这些年来也是将陈氏族人玩得团团转。 哪一房若是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必定是不会有好下场。当初三房不是想夺了武阳侯府的婚事,岂料下场却十分凄然。 这么些年,这些陈家的族人也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如果没有王珠这位九公主撑腰,他们也没那个胆子。 王珠凶煞的名头,当真是格外有效,如今有王珠撑场子,他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子顿时有了精神了。 “祖父早就没了,我父亲也是去年病故,就是析产别居,那也是十分应当。” “大房得了爵位,自是应当。只是其他该让我们拿的东西,却也是不能如此吞没吧。” “可怜我家里养个孩子,都怕是养不得,瞧不上了。” 其他几房也有子孙读书,从前他们图着大房门路,以后读书有成,也能有所照拂。故而纵然内心之中有些不满,也是绝不敢肆意张扬的。 可是如今,若是子孙有德,自可投到太子门下。如今陈家大方得罪王珠,自己若是踩得狠一些,说不定还会得到王珠欢喜,更得太子喜爱。 有了利益的驱使,这些陈氏族人,自然是言语越发的刻薄了。 “大房虽然打理祖产,理所应当,可这些年了,别人瞧也是不能瞧一眼,针儿都插不进去。” “这其中若没什么贪墨之事,我却也是不信的。” “前些日子,九公主求陈家赈济灾民,怎么大房竟是如此小气,不见半点纯良之态。私自囤积粮食,不但不体恤百姓,如何置办的我们几房竟然是丝毫不知。” “蕊儿姐姐花朵一般女子,大房强自要将人家嫁给一个断袖。待亲孙女都如此苛刻不公,别房女子的婚事,哪里还敢奢求大房做主?” 最初这些人这般言语,确实也是为了讨好王珠一番。 只不过越是议论,心中倒是不觉当真有些生气动怒了。 陈家大房,素来是霸道,损及了其他各房的利益。他们平时还不觉得,可是如今细细的议论起来,却顿时是有些不是了。 虽然分则力弱,合则力强。可是若是大房有自己私心,恣意行事,那么谁也不是傻子,自是绝不想赞同此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