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既然开口,自己就一定不会有事,可是她却非得这么说。 除了博得一个柔弱姿态,还想要王珠恶心。 她就是想要王珠跟吃了苍蝇一样,明明恶心,却也是不好发作,更是吐不出来了。 王珠雪白清秀的面颊之上,却也是没什么愠怒之色。 她不觉轻轻的叹了口气:“白姐姐,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这样子言语,那就是不对了。采绢说你买通了灾民,对我一番污蔑。可是咱们姐妹情深,你又待我这样子好,我自然一句话都是不会相信的。在我瞧来,这不过是这个贱婢的诋毁言语。谢郎君不就是因为气这个丫鬟,方才杀了她?他为了姐姐杀人,就算狠辣了些,也不失为大丈夫。姐姐你要顶罪,岂不是辜负了小侯爷的一番苦心?” 王珠一番话语更提点事情根源,若非白薇薇事先算计,买通灾民,自己也是不会如此。 在场聪明的人也是不多,好似陈秀那样子的,一句话都要细细去想,转了好几个弯儿。 如今她们虽然是觉得九公主十分凶残跋扈,可是白薇薇那么点手段,那也是骗不了人。 都是成精的狐狸,还玩什么聊斋? 有些人的面颊之上,也是不觉悄然流转了几许不屑之色。 这个静怡公主装可怜,将她们当成傻子不成? 白薇薇顿时为之气结,别人怎么想也还罢了,王珠这态度,却分明是嘲讽自己。 无论她白薇薇玩弄什么手段,都是在王珠的掌控之中。 想到了这儿,白薇薇一双眼珠子却也是不觉流转了潋滟的光彩。 谢玄朗怀中抱住着白薇薇,一派温香软玉,心思却也是不觉飞到了王珠的身上。 眼前的少女似乎收敛了自己的爪牙,不再是那阴狠兽类的模样,反而颇有闲暇,和白薇薇斗口。说不定此刻,王珠的心里,正是十分得意的样儿。 不过死了个奴婢,自己就被逼迫拿出了那祖传的金牌,若是如此,王珠自然也应当得意的。这样子样儿,还当真是令谢玄朗不觉升起了那么一缕火气。 他是不喜欢女子太要强,并且还要耀武扬威压在自己头上。 不过王珠到底是个女子,就算如今变了,手段也狠辣了许多。可一个区区的大夏公主,眼界也是高不了哪里去。 养在深宫的女子,到底也不似男人,心里也不过是琢磨算计的那些事儿。 谢玄朗从小就知晓,自己是那样子太过于有野心的人。 而这样子的勃勃雄心,好似一把烈火一样,就在谢玄朗心中点燃,好似要将谢玄朗吞没了一样。 区区免罪金牌,难道谢家的儿郎,要靠王家的人所赐下的一块牌子,来祈求自己的命运? 这样子的东西,既然是王家人给的,就算拿出来,岂不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在了别人的手中。瞧着别人的心肠够不够柔软,能不能让自己活着。 想到了这儿,谢玄朗内心却也好似讽刺似的笑了笑。 他不屑为之,更将这免罪金牌视若敝履。 人生最美妙的还是权力,只要自己拥有了权力,随便赐了一块牌子,都能让别人受宠若惊,当做那传家之宝。 更何况谢玄朗知晓,夏熙帝对谢家颇有些忌惮之意。 既然是如此,自己何不故作柔顺,如此行事,也是能迷惑当今陛下。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道理他自然也是知晓。倘若整个大夏不复存在,那么王珠这个九公主,又怎么能骄傲得起来? 谢玄朗一边这样子想着,一边朝着王珠那清秀面颊,不觉温文一笑。 这样子温良君子,谁又能知晓谢玄朗心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