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内心酸楚之事,让她心中甚至不觉又念及王曦。 她慢慢的捏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儿,忽而笑了笑:“想不到晏小侯爷,居然有如此技艺。” 若说晏修吹得不好,别人也只会以为她心存嫉意,倒不如落落大方。 白薇薇原本只远远瞧了晏修一眼,上次也并未瞧给分明。她只听闻晏修名声不好,面颊之上又有瑕疵,心中自是瞧不上。 如今瞧了来,晏修如此临水而站,虽面颊上覆盖白绢,却仍然是风姿绰约。 一些年轻的少女,瞧着晏修的样儿,面颊却也是不觉红了。 正在此时,一名年轻少女过来,不觉说道:“江采见过九公主。” 一名年轻女子盈盈来,她皮肤微黑,容貌却是十分俊俏,一双眸子水灵灵的,十分灵动。只见她举手投足之间,更不觉透出了几许的爽利味道。 “你就是江家小姐?这倒是十分有趣,我来兖州许久,居然不曾瞧过你。” 王珠口气不善,却隐隐有些试探的意思在。 江采却也是落落大方:“九公主初来江州,传出了一些闲言碎语,父亲不查,居然当真,实在是没面目见九公主了。我也不好现身九公主面前,生怕九公主瞧见我就生气。” 王珠口气不善,咄咄逼人:“既然是如此,如今江小姐送上请帖,想来也是终于肯瞧我了。” 江采福了福:“江家不是,自然羞于见人。九公主深明大义,怎么会不理会赈灾的事情?江家惶恐,借着这个由头,请了九公主前来。如今见到九公主,江采再向九公主赔不是。” 王珠虽咄咄逼人,可这江采却言辞谦卑,怎么都挑不出错儿。 江采见王珠面上怒色稍减,察言观色,顿时也是不觉说道:“如今可巧江家开了几坛新酿女儿红,滋味绝好,九公主若是有兴致,无妨无品尝这美酒。” 王珠轻轻点了头,江采就迎着王珠一块儿前去。 今日王珠是故作愠怒之色,可这江采却应付自如,满面堆欢,至始至终,都是极为客气的样儿。 一路之上,这江采谈笑风生,便是奉承于谁,那也是并不十分明显,也不显得小家子气。更何况江采除了和王珠说话儿,也没见得冷落别的什么人。 如此本事,原本就难得一见。这个江采,确实也是个长袖善舞的人儿。 墨柔虽对江家充满了敌意,可是江采说话有趣,又总是带着笑容,说话儿可亲。加之安如意的死,总和当初江采这个女孩子没关系。墨柔瞧着江采,眼睛里的敌意也是淡了不少。 江采虽是个商女,可她未语先笑,笑容可亲。 这些官家女儿,虽然不见得十分喜爱江采,却也是乐意和江采说那么几句话儿。 江采命人送来白玉杯,里面盛着女儿红。 她甜甜的笑了笑:“这女儿红原本是江南名产,埋在了地上,过了许久,女儿出生时候埋了下去,嫁人时候才挖出来。若要饮时,将陈酒与新酒各自兑了一半,入口方才香醇。此酒入口软绵,甜甜的,只是后劲儿才不少。” 说起这江南风物,江采是头头是道。 王珠不喜饮酒,只小小的饮了一口,江采性子却是爽快,一口就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了。江采皮肤微黑,俏丽得很,如今被酒气一熏,面颊却也是不觉浮起了盈盈红晕,瞧着好似涂抹了一层胭脂,更是增加了几许俏丽。 “瞧来江家虽是商户,却也是十分忧国忧民,对这赈济灾民,均是这般上心。牵头赈灾,可是比官府还有些本事。” 王珠眸子流转,瞧着江采。 江采好似没听出王珠的言外之意,脆生生说道:“九公主可是给咱们江家面上贴金。官府牵头,让商家筹集赈灾物资,一不小心,就传出个官府压迫富户的名声。如今遍请客人,那么这也不过是民间一桩美事,江家虽然做了牵头的,可是却也是担不起什么。” 王珠目光闪动:“既然是如此,往常又是如何行事的?” 江采又福了福:“身为商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