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了窗帘,瞧着外面的风物。 这兖州,倒也是确实好生热闹。 只是这般繁华热闹之下,却也是少不得暗潮汹涌。 紫枝的话儿,却也是在王珠耳边回荡:“公主,既然如此,那叶小姐今日邀约你去琼花楼,原本也是不必去的。前些日子,叶小姐不是也发了请帖来咱们这儿,你不是也没有去?想来纵然不去,也是没什么打紧。” 王珠含笑摇头:“若是不去,我是没什么打紧,可却岂不是让叶小姐失望了?” 这些日子,兖州老是流言蜚语不绝,将王珠传得是好生不堪。 可是纵然是如此,王珠一直也是深居简出,似乎也没出过木兰行宫。 可能在有些人的眼中,她王珠却是怕了。 到底还是在意这些流言蜚语,故而也是不肯现身,生怕见着人。 连萧家这样子的猫儿狗儿,那也是来自己面前玩弄些个小心机小手段。 可今日,她却必须得去,她王珠也是时候,让着有些人瞧一瞧自己那等手腕了。 这才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好日子。 琼华楼,原本便是兖州第一等的酒楼。 粉墙画壁,雕栏玉砌,翡翠台,明珠盏,件件奢华。 更不必提今日叶家请客,叶灵犀更也是取出叶家定制的器具杯碗,食材也是叶家从远处远远的运了过来的,件件珍稀。 贺兰月孤零零的坐在一旁,脸颊薄施脂粉,却掩不住容色憔悴。 从前贺兰月是兖州女眷之中的人尖尖儿,如今却无人理会,连个搭理她的人也是没有。 贺兰月原本也被禁足,与韩家定亲之后,方才容她出来。 如今贺兰月轻轻抚摸自己手臂,轻轻一按,还是生生的疼。 那韩轩方才与她争执,一时动了手,却也是不见半点留情。 贺兰月酸楚无比的想,从前自己风光的时候,韩轩还不是对自己千哄万哄? 可如今又如何? 陈蕊虽不至于如贺兰月这般落魄,此时此刻,陈蕊其实也有淡淡的不自在的。 习惯自己是人群之中被关注的焦点,一时冷待,自然也是有些不习惯。 如今众人的关注焦点,却分明是在那叶灵犀的身上。 叶灵犀淡淡一笑,却也是轻灵妩媚。 不但兖州男儿,便是兖州女子,哪个不是对叶灵犀倍加奉承? 说到底,也还不是因为叶家和兖州权贵利益息息相关。 叶灵犀容貌绝美,容光照人,只那么随意坐着,就是艳压群芳,让在场其他的女子无不是喘不过气来。 而如今左手边是陈蕊,右手边却是贺兰柔。 许多道嫉妒的目光落在了贺兰柔的身上,也是恨不得将贺兰柔给千刀万剐。 这贺兰柔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好运,居然靠着调香之技得到了叶灵犀的喜爱。 如今叶灵犀更是跟贺兰柔好得不得了,送了贺兰柔那许多珍惜之物,连带着贺兰柔在贺兰家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而在场无论有多少人嫉恨贺兰柔,最恨贺兰柔的却分明就是贺兰月。 原本贺兰月是嫡出女儿,贺兰柔是庶出,说到容貌也是贺兰月更胜一筹,所以贺兰柔方才去学那调香之技,讨父亲欢喜。可这调香之技不过是小道,父亲也不如何在意她。 可如今贺兰柔忽而就被叶灵犀瞧中了,调出的香料居然也是颇受欢迎。 那姨娘在家中好生张扬,尾巴不知晓翘得多高,生生气疼了陈娇的心肝。 不过是个庶出女儿,却居然也是这般招摇。 贺兰月恨得心肝欲碎,却也是无可奈何。 “原先也不知晓,贺兰家居然有这么个灵秀的女儿,倒是贺兰家小气,养在家里不让别人瞧见。” 有人便不觉奉承贺兰柔,一番言语却是在暗指贺兰月是那等可笑之人。 贺兰月高调时候得罪的人也不少,自然少不得有人落井下石。 而这,却也是让一旁的贺兰月颇为难堪。 贺兰柔眼观鼻鼻关心,一副羞怯姿态。 叶灵犀使了个眼神,一旁顿时有女子询问杨薰:“杨大小姐,听闻九公主与你大哥的婚事虽然在京中有人提及,可是却也是并未当真下旨,可有此事?” 杨薰顿时微微尴尬,这些话儿,是她不小心说出口的。 实则夏熙帝就是那意思,杨家也是心知肚明。 只不过未正式下旨这一点,确实也是颇为引人遐想。 众目睽睽之下,杨薰实在也不想说什么王珠的好话儿,只是说道:“大约也正是这样子。” 众女顿时也是议论起来,十分好奇。 那些流言蜚语虽不足采信,可杨家这个嫡出女儿的话却总该不假。 杨炼出身不错,容貌不错,虽初入兖州,却有不少妙龄女子瞧上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