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可怕则是,随行而来的兖州卫,居然无一人逃脱! 这是蓄谋的攻击,是有意为之! 江云海内心忽而浮起了惧意,这九公主,这九公主—— 她就是个疯子,不是个正常的人。 他甚至怀疑,王珠会否当真是处死在场所有的人。可是自己却并不想死! 木兰行宫之中,却也是仍然一片清幽宁静。 王珠眼观鼻,鼻观心,手中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唇瓣里方才不觉吐出了一口气。 花香幽幽,透人心脾。 听完凤三回禀,王珠那张清秀脸颊却浮起了丝丝柔和之色。 “他们到底是兖州卫士兵,是我大夏士兵,纵然是骂了我几句,总不能真杀了。母后知晓,也会说我行事杀伐,沾染血腥之气的。” 王珠的手指轻轻抚摸那抄写好的经文,葱白若雪的手指轻轻擦过那佛经。 凤三没有言语,可那冷漠的脸颊却也是不觉流转了几许不赞同。 九公主就是脾气太好了些,这般下贱污秽的人,居然也能容下来。 纵然是心慈手软,也是要分些时候。 王珠淡红色的唇瓣却不觉冉冉一笑,宛如池中的菡萏,隐隐有那清丽出尘之意。 “况且照着大夏的国法,也原本就罪不至死。不如,就送去官府,也好让这兖州之人知晓我大夏皇室是如何的宽容大度。” 凤三嗯了一声,正欲起身,耳边却听着王珠轻笑:“只是如何送去官府,你可有想法?” 听闻王珠言语,凤三不觉愕然。 王珠水晶般黑色的眸子流转幽润寒芒:“将他们衣衫剥掉,浇些茅房里的污秽——” 凤三素来有洁癖,闻言顿时啊了一声,甚至不觉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王珠瞧着凤三困惑的样儿,好似成精的狐狸瞧着单纯的小鸡仔,循循善诱:“当然绝不止如此,将这些兖州卫当街招摇,并且敲锣打鼓,告知这兖州上下,究竟为何如此。” 触及王珠那黑水晶一般眸子,凤三顿时也不觉心惊。 他额头青筋微跳,自己方才居然会觉得王珠心慈手软? 便是凤三,也只会杀人,绝不会想到这等折磨人的主意。 眼见凤三告辞,紫枝不觉好奇询问:“公主为何要如此行事?” 王珠将那葱段儿一般的手指浸泡在青瓷水盆之中,慢慢的搓手,缓缓说道:“若任着这些卫所兵士侮辱,却轻轻发落,以后虽不见得不能在兖州立足,却也落得一个软弱可欺印象。别人只会觉得,我这个九公主到底是守规矩的,不能太出格了去。这般本分的公主,落在如今这兖州,可不似小羊羔一样。” 王珠轻轻用帕儿抹去了手掌上水珠子,嫣红的唇瓣轻轻一抿:“可若一个个杀了,恐怕也是落入别人的算计,稍稍煽动,恐是会惹得兖州军营兵变!咱们这里,可是还藏着个淫辱人妻的混账东西。” 紫枝想到了姚蛟,却也是不觉为之气结。 那厮能吃能喝,也不知道多逍遥自在。 亏得公主还殚精竭虑,一番处置布局,他却浑然无事,没心没肺。 “所以公主干脆让他们一个个沦为兖州笑柄,受尽侮辱,却并未取他们性命。” 紫枝倒也略略懂了些了。 “不错紫枝,剩余的卫所士兵,若想闹事,恐怕也还需要掂量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