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是不想跟那渣男见面,还是不想让我教训那人,一时间有些纳闷。 而这时那渣男闹了好一会儿,然后威胁道:“沫儿,你别以为关上了门,就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拿出点分手费来,我肯定放不过你。” 沫儿这个时候也有些恼了,说滚,你再纠缠,我就报警了。 这个时候门外的邻居似乎也都出来了,朝着那人指指点点,他自个儿也不敢久留,在门外恶狠狠地说道:“你行,沫儿你行哈,不过我可记得你家里的电话,回头我就打电话给你父母,说你这个小婊子在赌城这里,根本不是搞艺术的,就是一陪人唱歌跳舞的骚货,看他们还有什么脸,跟周围的邻居朋友夸自己女儿……” 他哈哈大笑,离开了门口,而沫儿则又气又急,蹲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 此刻的我想要冲出去,但想起周围估计有不少邻居,终究还是忍住了。 我站在狭窄的客厅中,瞧见这个蹲地哭泣的女孩,有些束手无策。 过了好一会儿,屈胖三终于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张湿纸巾,递到了沫儿跟前,柔声说道:“擦一擦吧,别哭了。” 这女孩儿似乎很听屈胖三的话,接过了纸巾,将满脸的泪水擦去,抬起头来,瞧见略微有些尴尬的我,苦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屈胖三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都一样,对了,我之前听你说,你是杭州过来的? 沫儿点头,说对,杭州下面的一个小地方。 屈胖三说你是正规音乐学院毕业的,国内那么多的机会,为什么要背井离乡,跑到这地方来啊? 沫儿抹着眼泪,坐在了沙发前,然后说道:“之前的时候是一家演出公司找过来做乐团的,当时爸妈很高兴,认为在这里有大出息,赚钱也多;开始一两年的确不错,结果到后来公司解散了,我想要回去,结果刚刚跟父母一提,他们就反对,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扎下根来,于是没办法,什么活儿都接,到最后沦落到在餐厅里给人拉小提琴……” 屈胖三说介意谈一下刚才那蠢货么? 他说得一点儿都不客气,沫儿咧嘴苦笑了一声,说阿祖是本地人,之前是公司的司机,一直在追我,我当时父母给的压力太大了,想着他既然是本地的,如果跟他结婚,说不定能够在这里扎下根来,于是就试着谈了起来,结果后来才发现他根本就是个滥赌鬼,而且很花心,因为欠了很多债,都已经跟家里绝交了…… 屈胖三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沫儿低头,说我也想跟他断,不过他跟街面上那帮烂仔很熟,经常威胁我,我害怕他报复,就一直断断续续,没想到他居然变本加厉,而且还染上了毒瘾…… 她说得哽咽,泪水连成了一条线,泣不成声,屈胖三叹了一口气,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沫儿捂着脸,说不知道,我脑子好乱…… 屈胖三看了我一眼,咳了咳嗓子,我愣了一下,说干嘛? 他一脸气愤,说你傻啊?人在这么危难的时候,收留你一晚上,你就不能站出来,帮忙想点儿办法么? 我给他这么一逼问,顿时就有些犯难了。 我们此刻的情形有些复杂,一来昨夜斩杀俞百里的时候,得罪了他老爹,这老头儿要是心疼爱子,不顾江湖规矩报案了的话,只怕现在警察正到处通缉我们呢。 再一个,即便是那家伙不报警,许鸣还带着一大帮人在满世界找我呢。 我们此刻自身难保,凭什么帮沫儿? 早知道如此,我刚才就应该出去,将那渣男给好好教训一番,弄得狠了,估计他就知道怕了,至于现在…… 屈胖三给我出了一难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