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提醒程梅点。 宗越:“神经病。” 方念:…… 程梅大概过得不是很好,神色有些憔悴,头发也乱糟糟的,胖了很多,也可能是孕期浮肿。 她把伞放在一边,拘谨地朝方念笑了下,开口就是,“对不起。”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 程梅双手捧着肚子,半是羡慕半是嫉妒,人与人的差别就是这么大,她往宗越那边看了眼又飞快收回目光,“你俩还在一起我就放心了,念念,真的对不起,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 “我知道,”她能理解但并不代表她会原谅,“不用再跟我说对不起。” 程梅呆立在原地,如果方念斥责她几句,或许她心里会好受些,可她说没关系,程梅知道,她将永远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方念从口袋里摸出个盒子递给程梅,“给你。” 是个长命金锁,以后的满月宴生日宴她很可能不会去,也可能再没了交集。 程梅接过,打开一看顿时哭了,“念念,对不起我不能收。” “给你家孩子,不是给你的,”方念想抬手安慰她一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你别哭,孕妇不要哭,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她不说还好,一说程梅哭的更厉害了。 方念被这场面弄的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想逃,“很晚了,你快回去吧,再见。” “那个视频,”程梅哭的很伤心,手指紧紧抓住那个盒子,“那个视频”。 方念蓦地脸色一沉,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再跟我提这件事,我不在意。” 在她跟宗越分手之前,宗夫人让程梅给过她一段视频。 视频上的宗越跟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冷血又残酷,他手持尖刀捅进别人的身体里,丝毫不眨眼。 方念被吓到了,做了一段时间的噩梦,道德感折磨着她,理智也摇摆不定。 “他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告诉我。”方念后退了几步,离程梅远些。 她就是这么双标,若是他人,她肯定会避之不及,因为恶。 但那是宗越,无论他是好是坏,都是她的宗越。 她愿意接受他的一切。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程梅有些语无伦次,“那个人,他动手的那个人,就是伤到你爸的那个人。” “什么意思?”方念微怔。 “你爸有次执行公务不是受了点伤,宗越把人抓到了,他以为,”程梅扶着橱窗喘了口气,“他以为是他家人派来的,才那么生气,他真的很在乎你。” “你怎么知道?”方念攥了攥手指。 程梅犹豫着往那边又看了眼,“他来警告过我,不让我乱说……”。 怪不得那段时候她跟宗越吵跟他无理取闹,宗越都出奇地平和,什么事都由着她,还天天晚上冒着被她爸发现的风险钻入她房间陪她。 程梅又补充了句,“不是他家人派来的,”见方念脸色不对,又嗫喏着补充了句,“他知道你看过那个视频,他什么都知道。” 方念心里乱糟糟的,宗越他都知道啊。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会怕,他也怕。 她想起有次宗越问她,“念念,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会跟着我吗?” 她说:“我养你啊。” 宗越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记得你说过的话,不许离开我。” 他在计划未来,她在盘算离开,她才是压倒骆驼的那根稻草。 最后他走了。 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除了她。 “念念,我” “我还有事,”方念没心思听她说下去,她迫切地想知道这三年,宗越是怎么过的,“先走了,再见。” 细雨斜飞,灯火昏黄。 宗越坐在车里,修长的指骨搭在方向盘上,有些百无聊赖,不时抬头往这边看。 看见她往这边跑,赶忙拿了伞下车。 “哥哥。”方念扑入他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贴着他。 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宗越一跳,他把伞丢在一旁,抱住她,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了?” 他那么骄傲,还是愿意为她弯了腰。 想问的话忽然就问不出口,方念眼眶微润,埋首在他怀里。 她说:“我们明天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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