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露!”李思清急忙叫清露。 捧琴觉得李思清对上她,好象除了叫叫清露,就没有别的法子了,躲吧他舍不得躲,看吧他又只敢偷偷看,重话更是舍不得说她半句。 “大爷!”捧琴自以为稳稳的拿捏住了李思清的心思,那声调就一路往柳姨娘和李老爷在床上时的动静奔过去了:“清露哪会侍候人,叫他做什么?爷,奴家侍候你。” “爷,炭工大常进来添炭了!”清露在外面大吼了一声。 “快进来!屋里冷得很。”李思清急急吩咐了一声,又期期艾艾的对捧琴低声道:“添炭脏,你先出去避一避。” “爷对奴家真好。”捧琴抛了一串媚眼,腰肢轻扭出了门。 “清露,带捧琴姑娘到厢房坐一会儿。”李思清突然从屋里吩咐了一句。 捧琴迈了一半的脚呆在半空,惊喜的双眼放光,添炭……到厢房等着……大爷真是体贴!这是怕她一会儿冷呢! 大常很快添好炭,李思清指着桌上的那碗汤笑道:“辛苦了,喝碗汤润润喉,我还有几句话问你。” “谢大爷。”大常抹了把脸,端起那碗汤一口就喝干了。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大爷,就一个老娘。” …… 李思清问的都是些家长里短乱七八糟的废话,大常愣愣呵呵问一句答一句。 第30章 三片逆鳞 坐没多大会儿,大常就开始不自在的扭来扭去:“这屋里热,太热,刚才炭加多了。” “很难受?你脸都红了,象是得了急病!”李思清口气极其肯定。不等大常说话,伸手按住他,先扬声吩咐了一连串:“快去请姚大夫!请太太过来!还有老爷!就说香樟院出事了!” “你且安心坐着,等大夫诊了脉再说。”李思清又转头安慰大常。 “谢大爷!大爷大恩大德……”大常热的发昏,话也说不成个了。只觉出这股子热极不一般,这股燥热是从心底喷出来的,在身上到处乱冲乱窜,浑身上下,该热不该热、该硬不该硬的地方,统统又热又硬,身为黄花大男人的大常,也觉得自己肯定得了急病,而且病的很厉害。 小棠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头扎进晚睛轩上房:“大娘子!快!香樟院出大事了!乔嬷嬷让我……赶紧……告诉你一声!” 李思浅呆了呆,站起来就往外冲,丹桂抓了件斗蓬,紧跑几步裹在李思浅身上,金橙顺手摸了只手炉,三人一齐往香樟院奔过去。 香樟院里已经挤满了人。 捧琴在厢房里急的团团转,她不知道出什么大事了,但直觉告诉她赶紧走才是上策。 可是,她走不了了!刚才一闹起来,她就想走,却被守在门口的小厮一把推回去,硬给拦住了,说太太吩咐了,这院里出事了,只许进不许出。 李思浅从后角门进了香樟院,熟门熟路,直奔上房旁边的茶水间。 茶水间里,李思明已经到了,正趴在帘子缝上往屋里看热闹。见李思浅进来,忙往旁边挪了挪,让了块地方给李思浅。 屋子里或坐或站挤满了人,屋子正中的青砖地上,坐着炭工大常,脱的只剩一件汗搭子,红头涨脸,两只手在胸前胡乱挠来挠去,屁股在地上扭来扭去,明显有些神志不清,却看得出他难受极了。 姚大夫刚给大常诊好脉,皱着眉头问话:“象是中了……他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没有?” “桃花筑的丫头捧琴说是奉了阿爹的吩咐,送了许多汤水点心过来,东西多,我也吃不了,看他辛苦,就赏他喝了碗汤。”李思清明显比平时哆嗦得多。 李思明捅了捅了李思浅,李思浅会意,二哥也觉出来了,大哥说话向来简洁,能一个字决不说俩字,从来没这么啰嗦过,这么特特说明……问题肯定在汤里! 清露不等吩咐,已经倒了半碗汤递给姚大夫。 姚大夫用手指沾了点汤,捻一捻细细闻了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老爷,呵呵干笑两声:“不是毒,不算大事,汤里放了些助兴的药,放的……有点多,量太足……太足,这不是病,不用治,医家也没法治,把他抬回去交给他媳妇吧,那才是药,饮食男女……那个,过一夜就好了,这药量足,量足!只怕得折腾一整宿。” “您闻真切了?”田太太‘呼’一下窜起来,眼珠都红了,竟用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