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的少,如今自然是节节高了。 姜染姝点头,是这个道理不假,可八万银子着实多了。 当初方侧福晋为着自己性命,拼死拼活凑齐五万银,如今坟前草都老高了。 世人只知纯亲王福晋膝下养着遗腹子,无人知道是有人拼着命生下来的。 这般一想,突然觉得手中的银票滚烫,是炽热的温度。姜家旁的不论,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送回去吧,本宫不需要。”姜染姝沉默。 这并不是小数字,她占了原主的身体,若是步步高升便罢,左右给对方带来些许利益。 从对方手里再搂钱,她就有些于心不忍下不去手了。 杏仁有些愣怔,不明白的回:“老爷给了您尽管收着便是,一家人……” 她说这话,姜染姝听这些有些耳熟,想起来她那位额娘来,每每处理她和丹宁之间的矛盾,用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都是一家人,你跟她计较做什么。” “拿回去吧。”姜染姝无意解释,甚至有些想明白为何突然冒出来这么多银票来。 怕不是瓜尔佳家出钱消灾呢,可丹宁如今沉寂不再蹦跶,她心里舒坦的紧,何苦再把她放出来膈应自己。 杏仁吞下要出口的话,躬身离去。 却不知道姜家收到退回的银票都吓坏了,连忙拉着姜染斐问到底是怎么了。 他刚刚下朝,朝服还没来得及脱,瓜尔佳福晋就拦住他问。 “无事,她既然退回,说明她不缺钱。”姜染斐满不在意的回,以前她住乾清宫,时时都能碰上,他看着她如春风般和煦,看似温柔可亲,实则没吃过一点亏。 以她的手腕,必是不需要这些了。 她是景仁宫禧嫔,皇上十有八九是去她宫里头,偶尔去有子妃嫔宫里头,谁不知道她盛宠不衰。 瓜尔佳却有些担忧,原本不打算说,也只能咬牙跺脚的说出口:“这里头大半都是你舅舅给的……” 她这话一出口,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恨铁不成钢道:“舅舅家的事,您少掺和些,姝姝跟你亲,还是舅舅跟你亲?” 瓜尔佳氏扭着帕子,噎着气回:“这能一样吗?丹宁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怎么能这么说?” 姜染斐身上的朝服被吹的猎猎作响,精致的眉眼瞧着比冬风还凛冽,他努力耐着性子道:“姝姝自己心里有数,您别掺和了。” 他有些冷,搓了搓冰冷的指尖,漫不经心道:“她在宫里头艰难的紧,并无面上那么风光。”还是不要给她找麻烦了。 可这话瓜尔佳氏听不进去,坐上嫔位,那是天大的造化,旁人都说了,她以后再无晋升可能,这辈子到头也就是个嫔了。 她愿意扶持她,让她日子好过些,可她也得撑着让丹宁起来,她们瓜尔佳是大姓,哪里是包衣能比的。 说到底包衣旗就是以前的奴隶,换个地方还不是奴才秧子。 那里比得上旗人尊贵,纵然在后宫中,也是分个三六九等的,显然包衣最不入等。 不是她说,姝姝最后还是得靠着丹宁起来,一时起势算不得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不能欺人少年穷。 姜染斐立在寒风中,听着额娘絮絮叨叨的说这些话,心里只觉得疲惫极了。 所有人都在前进,只有她立在原地,抓着所谓的大姓给自己安全感,如今更是走火入魔般,想要让子女也跟她一般。 和瓜尔佳家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