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人这几百年里,有时候还会想念他呢。” 被池罔的不按常理出牌打懵了,国王只得嘴硬道:“你喜欢男人,让我们血脉断绝于此,便是有罪之人!” “那没办法了。”池罔一脸轻松道,“庄少爷伺候得太好,我找不了女人了。” “……” “再说我尉迟家的血脉……真的断过吗?你怕是比我还了解吧?” 池罔露出一个冰冷的笑,犹如万丈寒渊的坚冰,“若我的父王、母后真的站在这里,他们只会心疼我的遭遇……我不仅活下来,我还替他们报了仇,安顿了所有被奴役的罗鄂子民,成为沐北熙的国师后,我竭心尽力地守护着自己的族民,身为一个亡国的王子,我已问心无愧了。我父母在世时,最是开明慈爱,他们绝不会因此迁怒于我。你们根本就不是我的父母!” “为何这么执着于击垮我?还学会了玩这样的新把式?以前没见你玩过呀。” 池罔他一字一顿道:“鸡爪子,你长进了啊。” “……鸡爪子?”那声音重复了一遍,陷入了片刻沉默。 她见这招已经无法奈何池罔,只得收回了池罔父母的幻象。 可是她出手,自然不会只有一招。 池罔敏锐地感觉身后有声音,他飞快的转过身准备攻击,可是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却让他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哥哥……哥哥,我一直在等你,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尉迟果白色的裙子满是脏污,上面沾满了鲜血,她的长发凌乱得打了结,披散在肩头上。 她一声一声地叫着,宛若地域爬回来索命的厉鬼:“哥哥……报仇、报仇啊!” 池罔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面前的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妹妹,却依然坚持着回答,也不知在说给谁听:“我已经报仇了。” 尉迟果大哭道:“还剩一个,还剩一个啊!庄侯那畜生什么都不怕,他只在乎一个人……为什么你也不能毁掉他最在乎的人!就像他毁掉了我们所有最珍惜的东西那样!” 那女孩子一步步走上前来,从眼眶中流下了带血的泪水,“我也是无辜的……我做错了什么啊!?我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哥哥……你为什么没有杀了庄衍!” 池罔勉力保持平静,一步步向后退去,“……因为冤有头债有主,庄衍是无辜的。” “哥哥,哥哥……你好让我心寒啊,在你过上好生活的时候,可曾有一刻想起来我还在炼狱里打滚!?” 眼前的少女变得狰狞,她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刀,举起来就向池罔冲了过来,“你去死,你去死!” 不知为何,少女突然就拥有令人惊讶的速度和力量,池罔都被她吓了一跳,闪避的非常仓促。 他皱着眉,一拳打在少女肩膀,她被震得向后跌了个跟头,脱臼的肩膀瞬间回到了常态,她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不要命一样的冲了上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在池罔紧皱眉头,想该如何解决眼前困局时,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奶气的声音在耳边如天籁般响起,“池罔撑住!我来破解她。” 砂石的话音一落,在这看不到边际的黑暗中,突然自池罔脚下,出现了大片雪白的冰原。 大雪纷飞而下,光照入这一角黑暗。 砂石完成了计算,快速道:“重叠切入——好,就是现在!池罔打她!” 看着眼前举着长刀扑上来的少女,他终于不再闪避,跳起来一掌拍向她的头。 全力一击时,池罔却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 眼前的幻象破碎了。 尉迟果的身体在光中溶解。 池罔落在地上,重重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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