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不过是看热闹罢了,家族不和,本就是丑事。 只不过不管是京城这边,还是燕县那边,魏家人都没把这当回事儿。 真正把这个当回事儿,还专门写信斥责的是远在柳州城的魏成。 魏家本就没多少底蕴,起家不过两三代人,越是如此,才越该谨慎,不能让旁人瞧了笑话去。 以往侄子未入仕途,关注的人不多也就罢了,可如今不一样了,三元及第,还参加过皇家围猎,已经是入了上位者的眼,颇受关注。 如此便不能由着二弟和二弟妹的性子来了。 不管是对着儿子、侄子,还是弟弟,魏成都是‘大家长’。 所以给这三人的信,一般来说,语气都是比较强硬的。 魏仁也习惯了如此被兄长教导,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兄长的话,大部分他都还是听的。 只是送年礼这事儿,他心里头同意也没用,一则是没有银钱,别说是库房了,朝廷发的俸禄还没暖热呢,就被夫人给抠出来了。 二则,就算他回去跟夫人说,这是兄长的意思,也未必有什么用,年礼是必然送不到京城去的,说不定还要冲他大发一通脾气,何必呢。 魏仁的爱面子是在外人面前,在姨娘和儿子面前,在兄长面前就没必要如此了。 在给兄长的信上,魏仁深度剖析了,不能给京城送年礼的两点原因,发自肺腑,情真意切。 不过信送到柳州城,在魏成这儿,原因大可总结为两点,一是无能,二是懦弱。 在没去燕县做知县之前,在魏仁还没有娶李氏之前,二弟还不是这样的,虽然不爱管事,但是绝非无能懦弱之辈。 更何况堂堂正七品知县,连给儿子送年礼的银钱都没有,这话说出去谁能相信。 再想想同样也待在燕县的儿子,魏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作为‘大家长’,魏成已经习惯了收拾烂摊子,先是以二弟的名义往京城送了一车年礼,之后,又拜托自家夫人去燕县瞧一瞧。 瞧瞧儿子,瞧瞧二弟,再以长嫂的身份管管二弟妹,就没这么欺负人的,何至于扣银子扣到这种程度,李家也是富裕之家,李氏作为嫡女嫁妆更是不少,养家是二弟的事儿,李氏能有多少花销。 看二弟的信,那真是一把辛酸泪,他都怀疑这孩子写信的时候,是流着眼泪写的。 能把四十多岁的魏仁称之为孩子,这位‘大家长’也是可以了。 魏大伯母跟小叔子也就是面子情,跟妯娌那更是相看两相厌了,可燕县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儿子和孙子,能过去走一趟看看,也是挺乐意的。 时哥儿这孩子在燕县日子能过成那样,就可见老二两口子的心性,自家孩子在那边,她还真放心不下。 所以老爷一提这事儿,当场就应下来了,等过了年,祭拜完祖先就过去。 —— 凭借着改革新记账法这事儿,魏时的各项政绩综合起来评了个‘优’,除了他之外,同为羊丰府清吏司正六品主事的曹安,政绩也是‘优’。 翻过年后,很快一部分官员就迎来了调令,在文武百官当中,被调动的官员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出乎意料,魏时本以为可以在户部继续呆着的,没成想竟平调去了兵部。 兵部的官员绝大多数都是武将,话语权也掌握在武将那边儿,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兵部对于文臣来说,真算得上是个清闲的衙门了,是个养老的好去处。 曹安的位置倒是没有挪动,羊丰府府清吏司这边又调来了一个正六主事,毕竟谁都知道只有十六岁的肃王府世孙,在羊丰府清吏司的这大半年里,都充当了一个‘吉祥物’的角色,挑不起大梁来。 而原本想着致仕的沈涛,则是被调去了礼部,六部当中最为清闲的衙门,相比户部,那就是个养老的好去处。 从户部尚书到礼部尚书,身上的担子肯定是没那么重了,但那只是相对而言,作为官员,尤其是当今治下的官员,想在衙门里头纯粹的养老是不可能的。 几位皇子也有了新的安排,大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