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只不过,这才刚刚成婚大半年的弟弟,连一年之数都不到呢,怎么就能大大咧咧的说出‘放心不下夫人’这种话来。 他都已经成婚这么多年了,孩子都七岁了,这样的话都羞于跟旁人讲,都连对着自家夫人,也是说不出口的。 魏定疑心是民俗问题,可能京城那边跟柳州城不太一样,堂弟在京城呆了这么久,许是受影响了,反正不可能是堂弟天生就这么……‘没皮没臊’。 “父亲和二叔想必应该已经从邸报上看到了你高中的消息,回不回去都这么一回事儿,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再见面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尽快写信跟他们解释一下,别让老人家误以为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魏定知道,堂弟是一定会给父亲写信的,对于二叔,他就不敢担保了,这父子俩的感情确实是有些疏远,故此他才要提醒一二。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做子女的,也应该有所包容。 魏时点头应下,倒是没有察觉堂兄的深意,于情于理,他都会写信跟父亲和大伯解释的。 而且,堂兄要去燕县做官这事儿,他在信上也会跟大伯提一提,除了显而易见的益处之外,还有诸多不益之处存在,切不可草率决定。 如果大伯和堂兄都坚持的话,那他就没什么法子了,也或许真的是他在父亲的事情上过于狭隘了,没有权衡好这其中的利弊。 归心似箭的魏时,在江佑府呆了总共不过十七日,便踏上了归途。 魏定则是继续在江佑府养病长肉,素来口味清淡的人,现在才开始讲究荤素平衡了,力争回到柳州城的时候,恢复到原来那般的相貌。 朝廷的邸报确实是传播消息的好途径,柳州城这边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燕县虽然要晚一些,可收到消息的日子也没迟到太久。 魏仁在最初看到邸报名单的时候,都觉得跟做梦似的,先是会试,再是殿试,还有之前的乡试,三元及第。 出息到都不像是他的儿子,更不像是他跟白姨娘所生的儿子。 而且这孩子一入仕途,就入了户部,而且还是正六品主事,比他这个做官多年的父亲,都要高出两级来。 说不自豪是不可能的,但是自豪过后也就那样了。 他在燕县,长子在京城,再怎么出息也不能回来帮他处理公务,还不如侄子呢。 大哥已经跟他通过信了,等侄子修养好身体之后,就到燕县这边来做个主簿,反正之前那个老主簿也该换了,早就到年纪了,只是这人自己不想着致仕,他之前也就没怎么管过。 大哥的儿子,他还是信得过的,到时候肩膀上的担子肯定可以松一松。 是以,魏仁翘首盼望的是侄子的到来,而非儿子。 李氏这边呢,是在鞭炮声中得知的消息,而不是在娘家的书信上。 要说魏仁这次也真是够得瑟的,之前魏时跟兵部尚书家的女儿定亲这事儿都瞒着她,如今高中状元了,倒是不瞒他了,而且还得瑟的放鞭炮、撒铜钱。 看来私房里还是有银子,要是一文钱都没有,指定嘚瑟不成这样,还是得让这人出出血才行。 一想到魏仁心疼到说不出口那模样,她这心里头就痛快,不过想想魏时,又觉得满心无力。 魏时当初养在她膝下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怎么管过,都是底下人在管,是以从来都没想过这人能有今日的出息,跟他的父亲,太不一样。 早知道如此,当初要么斩草除根,要么就该笼络一二才对,她不指着白姨娘生的儿子孝顺她,但是自个儿的儿子日后还需要一个提携帮衬的人。 现在怕是晚了,这人都已经不在她这一亩三分地里待着了,她还怎么施恩。 跟庶子示弱、摇尾乞怜这样的事情,她是做不到的,更不屑于去做。 再说了,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这句话放到她自己身上,她不乐意听,但是放到魏时身上,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越会往上爬的越高,日后就会跌得越惨。 现在都不需要朝臣们出手,等魏时来这燕县得瑟的时候,她就能先泼一盆冷水上去,就算是中了状元,到了她这一亩三分地儿,也得要收敛着些。 李氏已经做好了准备,反正在这燕县她又不在乎什么名声,魏时来了之后,以前厨房上什么饭菜,现在就还上什么饭菜,不想吃的话就从外边的酒楼叫菜呗,左右花的又不是她的银钱。 当初住的那处院子已经被她安排满了下人,到时候再让下人出来呗,先挪个地,等人走了,再让这些下人都搬进去。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