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我是说真的!”她走上前去,站在了狌初九的面前,皱着眉头,万分不解,“你不信我会保护你?” 然而狌初九沉默了片刻,却回答道:“我信。但是……不值得。” “什么不值得?” “我不值得。” “不值得什么?” “不值得你……弄脏你的手和心。”狌初九皱着眉头,一字一顿道:“你一直都是很干净的。我这些年在官场,虽然没怎么认真的做过几件事情,但也知道了许多规矩……你之前在月明楼的时候,便从不肯去做脏事。进了谢府,更是远离这些俗务,后来进了皇宫……有谢籍在你身后,你便更加的清高。你只做对的事情,惩罚坏的事情,只亲近好的人,厌恶坏的人。你从不结党营私,从不为了一己私利,滥用职权。无数的人眼巴巴的捧着银子,想要供你驱使,你却还会嫌弃对方银子不干净,看都不看一眼。你就事论事,不论亲疏,只讲道理。别人都怕你,恨你,却也敬你,爱你。” 姚玉容心想,这说的是我还是包青天啊……好像我有多难以接近一样……我自认为我挺好相处啊……你说的这种人,很容易死得很快啊。我能活到现在,果然是因为有挂吧……? 她轻笑了一下,不知怎么解释,干脆直接回答道:“反正我不会让你死。” 狌初九追根究底道:“为什么?” “因为我会不痛快。” …… 凤惊蛰抵达南秦都城时,十分怏怏。 这颠簸了一路,他忽然觉得这皇宫外头,也没什么好看的。沿路的风景看多了,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花花草草,鸟兽树木,没有什么意思。 他忽然很怀念北梁的皇宫,那里起码有他熟悉的一切——还有话本。 随身带的话本都看完了,而且还都是现下最新最流行的,其余的话本他又看不上眼。 陷入了文荒中的前杀手感觉内心无比的空虚。 他听说已经抵达此次行程的终点时,已经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好些天了。 谢籍原本就传言是个十分高傲的人,于是他面无表情,眼神涣散的样子,看起来简直目中无人极了。 他问:“在城外迎接的乃是何人?” 随行的宦官便回道:“乃是南秦的大将军。” “岂有此理。”凤惊蛰冷冷道,“朕以国礼来访,不是兵败被俘至此,南秦帝难不成是要端坐在大殿中等我前去拜会?自然是要他亲自来接!” 他的话有未尽之意,毕竟若是直接说出“不知礼节,不愧是伪帝逆朝”这样的话,南秦说不定就直接派出大军怒歼了他们了。 但国礼——凤惊蛰虽然说得振振有词,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套流程似的,可几百年来,还真没有一国国君打个招呼说要来见个面,就真的直接跑去敌国都城的。 这得是心多大!? 若是两国实力悬殊,这又得是多瞧不起人!? 但形式就是比人强,北梁的帝王依仗在南秦都城外止步不走,简直像是一支宛若尖刀的军队,兵临城下了一般,叫人心惊肉跳。 南秦的文武百官,本来是非常不情愿让自家的帝王出城亲迎的,但北梁的礼官一来,一念带来的礼单,那贵重丰盛的叫人实在是坐不住。 凤惊蛰瞧着城门大开,里头抬出了一长列另一队帝王仪仗,轻轻的扯了扯嘴角,终于又感觉到了一丝趣味。 “啧,有钱就算是皇帝也能使唤啊。”他似笑非笑的坐直了身子,心想,“还好谢安很会赚钱。” “就是不知道这一趟带来的这些钱,够我玩到什么地步?”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