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孩子好。”提到教孩子,江老太爷嘿嘿笑了,声音里透着兴奋和激动,“三个孩子都想做有学问的人,我这做祖父的必须得给启好蒙,把底子打好了!” 江蕙掩口笑。 有阿若、苗苗、蓉蓉在,不愁江老太爷没事干,教小孩子岂是容易的?老人家忙起来了,也就不会心心念念惦记江峻博一家子了。 安远侯拉了江蕙一把,父女二人轻手轻脚的折回去了。 -- 江峻博、吴氏一家搬回老宅之后,忙乱了好几天才安顿下来,却觉得房子太旧,家具也不新,吃的用的各方面都和侯府没法比,叫苦不迭。 吴氏蹿掇着江峻博到侯府去向老太爷请安,顺便诉诉苦,捞些好处,江峻博厚着脸皮去了,但不过小半天的功夫,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江老太爷没见他,只是命人传话给他,让他在老宅好好反省。 吴氏心里咯登一下,忙拉着江峻博问道:“府里跟从前有什么不同么?” “不知道。我就没进去,哪知道跟从前有什么不同?”江峻博烦燥的把她推开了。 吴氏心里哇凉哇凉的。江峻博连侯府都进不去了,连老太爷都见不着了,这以后还有什么指望…… “侯爷真是无情,二爷是他亲弟弟,却被他逼到了这步田地。”吴氏垂泪。 江峻博怒火蹭蹭蹭的往上蹿,没好气的道:“若不是你蹿掇我去威胁大哥,咱们也到不了这一步。你还有脸说,全是你闹的!”烦燥不堪,顺手拿起一个茶壶摔到地上,怒气冲冲的走了。 吴氏看着满地的碎片,欲哭无泪。 前几天她还在侯府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服日子呢,现在怎么就这样了呢?全家人都找着她要吃要喝,她已经够为难的了,江峻博还这么对她…… 吴氏的娘秦氏差了人过来,让吴氏明天回趟娘家。 吴氏到了这时候还要充门面,微笑问道:“你是先到了侯府,然后才找到这里来的吧?我们家老太爷念旧,觉得老宅总是空着也不好,知道我家二爷孝顺,特地让我家二爷回老宅住段时日。” 来人是个直脾气,道:“小的没有去侯府。老太太让小的直接来这里的。” 吴氏暗暗吃惊。她嫌烦搬回老宅这件事丢人没面子,并没有通知娘家,秦氏是如何知道的呢? 吴氏心中惊疑不已,赏了来人一串铜钱,打发那人回去了,“回去说一声,我明天上午过去。” 那人走后,江芬从里屋绕出来,抱怨的道:“娘,您就打发一个传话的人而已,便是一串铜钱。这也太大手大脚了。” 自从搬回老宅之后,吴氏总是要求大家勤俭节约的,就连江芬也不例外。江芬心里不舒服,见吴氏赏钱太厚,便忍不住说两句。 吴氏鼻子一酸,“唉,这若是放到从前,我打赏娘家的下人一串铜钱可算什么呢?十串八串也不用皱眉头啊。现在不行了,钱真是要一文一文算着用了。” 其实吴氏并不是没有积蓄,可她太过贪婪,坚信江蕙会输,把她所有的积蓄全拿去下了注。这下子可好,血本无归,连过日子都要精打细算了。 江芬也黯然神伤,母女二人相互看看,凄惶无限。 第二天吴氏便回了趟娘家。 她娘家嫂子看到她便没好气,理也不理。要知道她的两个侄子吴勉、吴励可是被她给坑的惨了,侯府千金没娶着不说,一个痴痴傻傻的,一个比从前更加放荡。 吴氏因为嫁的好,这几年来在娘家备受礼遇,哪受过这个?当场但想发作出来。可想想她母亲秦氏还病着呢,需要嫂子照顾,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气。 秦氏大热天的还在炕上歪着呢,见了吴氏,有气无力的冲她招手,“丫头,来娘这里,娘跟你说几句体己话。” 吴氏忙过去在秦氏身边坐了,见秦氏愈加消瘦了,心里难过,那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下来了。 秦氏叹气,“哭什么?哭有什么用?我这眼睛都流干了,哭不出来了。我跟你说,咱们现在得赶紧想个赚钱的门路,还有你哥哥、你丈夫做官的门路,这才是正事。” “哪有这样的门路?”吴氏还在哭。 赚钱,做官,听起来真不错,可这门路在哪儿? 秦氏咧着干瘪的嘴角笑了,“你家的事都有人告诉过我了。人家可是掏心掏肺的跟我说的,我满心赞成,这才让你回来一趟。丫头,你现在把安远侯给行罪了,安远侯指望不上,只能投靠安远侯的敌人了。” “侯爷的敌人?”吴氏心里打了个突突,“如果投靠侯爷的敌人,我们可就永远也回不去了啊。” 秦氏嘿嘿笑,“你以为你还回得去?你个傻子,你也不看看,自打那个江蕙回来,安远侯府可还有你站的地方?江蕙就是专门克你的,江家只要有这个丫头在,你就好不了。只有设法除掉她,你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