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姑娘可真能干,这才回到安远侯府几天,便能随意指挥起府里的侍卫,随意决定府里的大事。两位郡主都在场,却根本不用郡主操心。”汝南侯夫人皮笑肉不笑。 汝南侯夫人这话明显是在挑拨了,指责江蕙过于专断,明明丹阳郡主和乐亭郡主都在,但江蕙并不请示谁,身为小辈,却自作主张。 “我就喜欢蕙蕙这样不用我操心的孩子,有主见的孩子。”丹阳郡主笑吟吟,满面春风。 汝南侯夫人脸上那本来就不自然的笑容更是僵住了,很是难堪。 乐亭郡主其实也觉得江蕙擅自做主,对丹阳郡主不够尊重,但汝南侯夫人来者不善,她更不能让汝南侯夫人如了意,而且她这位做姐姐的,当着众人的面是不会和丹阳郡主唱反调驳斥自己妹妹的,便也微笑道:“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原该有些脾气有些傲气才是。若过于软弱,遇到事便没主意,事事仰赖长辈,倒显得小家子气没出息了,夫人说对么?” “对,对。”汝南作夫人嘴里发苦,强颜欢笑。 江甲眼睛很疼,方才一直倒在地上撒赖,这会儿却知道事情不妙,不敢发出声响,悄悄往路边爬。 “甲大爷怎么办?”早有侍卫看到他了,请示道。 江蕙面色鄙夷,淡淡的道:“原来这位客人并非不请自来,而是安远侯府有内应招待他么?很好,把这位甲大爷一起请过去吧,让他说说,这位客人是什么来头,他又是如何招待这位客人的。江家好客,若有疏漏之处,要及时弥补。” “我的儿啊,我的娇儿啊。”不知是谁给严氏送了口信儿,严氏扶着两个小丫头跌跌撞撞的从对面山坡上跑下来,大老远的便开始哭嚎,“我的儿啊,我的娇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是谁故意要整治你啊……” 她嗓门儿响亮,既像喊,又似乎很有腔调,像在唱,听起来可真是聒噪。 阿若蹲在水缸边,眼巴巴的瞅着灰灰,就盼着灰灰赶紧好起来、站起来。听到严氏的哭闹,阿若皱起小眉头,一脸嫌弃,“灰灰还在养病呀,这样会吵到它的!” 严氏哭哭闹闹的到了近前,见江甲神情委顿,一直捂着眼睛不放,不知以为江甲是受了多重的伤呢,更是哭天抢地、喊冤叫屈,“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打伤了啊,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啊……” 汝南侯夫人本来是看不起严氏这种泼妇的,这时看着严氏却颇为顺眼,幸灾乐祸的想道:“这人再无赖也是江蕙的长辈,尊卑有序,江蕙再厉害,又能奈她何?”等着看江蕙的笑话。 “娘,您别哭了。”江甲脸皮再厚也知道丢人,小声的央求。 严氏哪里肯听他的,越哭越大声,“是谁把你打伤的,快告诉我!” “是我呀。”阿若取出弹弓,得意的给严氏看,“我拿弹弓打的,是不是很准?” “你个小丫头,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严氏又惊又怒,咬牙切齿。 “这可不怪我。他要抓我,我才打他的。”阿若奶声奶气。 严氏心疼江甲,撸撸袖子打算过来撕打阿若,“好呀,你这个外姓小丫头胆大包天,敢在安远侯府打江家的少爷!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若嘻嘻一笑,抱住了江蕙。 江蕙双手抱臂,凉凉看着严氏,严氏本是惯于撒泼的,但被江蕙这妙龄少女冷冰冰的看着,居然心中生寒,讪讪的停下手,“大丫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小孩子拿弹弓打人呢?你这个妹妹也该好好管管了……” 江蕙凤眼微咪,“吃里扒外、丧尽天良的贼子,才应该好好管管吧。” “谁吃里扒外了?谁丧尽天良了?”严氏一蹦三尺高。 江蕙不和严氏废话,命令侍卫,“把江甲带回去,和那不知名的客人分开询问。询问清楚之后,如果没有违法行为,各回各家。如果有人违法行凶,该送交官府的,便送交官府。” “是。”侍卫答应着,要把金五、江甲带走。 严氏惶急失措,口不择言,尖声大叫,“你无法无天了啊,自家一点小事体,你就敢经官动府?我告诉你,我儿子可是严家长房长孙,金贵着呢,你就是个丫头片子赔钱货,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试试?” 严氏的喊叫声实在刺耳难听,在场的众人都被她弄得很难受。 “灰灰还在养病呀,要安静。”阿若委屈的撅起小嘴。 江蕙顺手从路边一株不知名的果树上摘下一颗青色的、圆圆的果子,顺手向严氏掷过去。 她出手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