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个表情。 吴家妻子眼神微闪,避开了顾邵的视线。 顾邵笑了笑,又看向周寡妇:“你说你被偷了多少两银子?” “三十两!”周寡妇忙道。 “能有三十两的银子,想必是个富庶之家。” 周寡妇讪笑道:“也没有多富,就,就是普通的人家罢了。我那儿子是个做生意的,前两年赚了些钱,这次回来便取了些银子孝敬我。” “你可得想好了,公堂之上,容不得说假话的人。” 周寡妇色厉内荏:“我说的,这句都是真的!” 说完,周寡妇又一脸凶恶地瞪向另外两个人:“那些银子就是我的养老钱。我本来藏得好好的,谁想到还是被这两个无耻之贼给偷了过去!” “真不是我们。”吴家夫妻赶紧否认。 顾邵挑了挑眉,又转向他们俩:“真不是?” “不,不是!”吴家娘子赶忙摇头,“公子明鉴,我们一家人都老老实实,再本分不过了,怎么可能会做出偷人影子的勾当。” “分明就是你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周寡妇指着吴家娘子骂道,“手脚不干净又不是一天两天,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我还能不知道?” “你,你别胡说八道!”吴家娘子被她这态度气得差点要哭出来,好在旁边有她丈夫安慰着,这才忍了下来。 周寡妇还想再骂,只是顾邵已经给官差又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将三个人带下去。 官差齐齐点头,还不等周寡妇开口呢,人便已经被拖出了衙门了。 出去了之后她还是不甘心,一路骂骂咧咧的,声音大到整个县衙都能听到。 人走之后,杜县令方才问道:“顾解元,你可是看出什么了?” “啊?”顾邵回过头,见杜县令盯着他看,一时摇了摇头,“并没有看出什么有用的。” 人群里头忽然有人不满:“既然什么都没看出来,那你刚才到底在问什么?” 顾邵轻笑:“王举人方才也问了不少,还同人争辩了半日,那你可曾看出了什么?” 王举人被这话噎了一下,之后再没好意思说话了。 只是他心里免不了要责怪一下顾邵。 虽考中了解元,不过却还是个毛头小子罢了,竟然教训到他的头上,真是没大没小。 这两人闹得不愉快,上面的杜县令看得清清楚楚。只等两人之间消停下来之后,杜县令才又说了两句客气的话。 状告的和被告的都走了,剩下这些人也实在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杜县令让人一一送走了他们之后,唯独留下了顾邵。 有人在屋子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外头的人只知道,没过多久,顾邵也从里头出来了。 还没走多久,顾邵便发现周斯年好像一直在前头等着他。 他大跨步过去,唤了一声:“周兄,你在等我?” 周斯年点了点头。 当日放榜之日一别,两人便也没有见面。金坛县这回考中的举人并不多,以周斯年的年纪,算是里头的佼佼者。只是顾邵这个解元公的光芒实在是太耀眼了,直接盖过了他们所有人。 这些日子,就连茶馆里头的说书人,嘴里最常说的也是顾邵的名字。 说的人多了,顾邵的名声也就这样起来了。周斯年也曾听过一两句,虽则遗憾对方说的并不是他,可他也是真心佩服顾邵,所以听着也不觉得不舒服。 两人并排往前走,周斯年突然问道:“顾兄方才是不是已经有头绪了?” “为何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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