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兴兴的,还当是个好差事,办完能讨赏。这会儿他啥也不指望,只盼能立刻回去,谢士洲还不放人,问钱家是不是有什么事? 庚子摇头。 他又问今儿个是不是有谁上门?谁去见了钱玉嫃吗? 庚子依然摇头。 “那她什么意思?” 庚子:…… “我也不过是个跑腿的,三少爷您有问题该找我们姑娘去。” 谢士洲想想也是,他回头吩咐四喜备轿,说要上钱府。 四喜都认出庚子送来的是三少爷精心准备送给心上人的芳辰贺礼,他生怕撞枪口上,哪敢多嘴,赶紧去了。 # 谢士洲在偏厅等着,钱玉嫃来得倒是不慢,眼看要到地方她停了一下:“你们守在外面,没事别进来。” 白梅等人就没再跟,她们甚至走开了一些,尽量不去听主子谈话。 钱玉嫃独自进去,进去就看见一身慵懒靠坐在那儿的谢士洲。谢士洲知道她来了,略略抬眼,这回看他比之前几次都要沉静,他眉心都是锁起来的,瞧不出丁点高兴。 可能因为察觉到心意,再见到他,钱玉嫃竟然有点紧张。她尽量装作没什么事,如平常一般走进去,在谢士洲下方坐下,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张不大的八仙桌,桌上摆热茶一碗点心两碟。 谢士洲没碰茶碗,也没尝她家点心,只是盯着钱玉嫃看,看了好一会儿,他将拿在手上的漆雕圆盒放在八仙桌上:“你知道我来问什么。” 钱玉嫃扶额:“你就当我喝多了……” “但你没有。”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谢士洲更觉得这里头有故事,遂摆出一副无论如何都要知道否则就不走的架势。 钱玉嫃往八仙桌上一趴,瓮声道:“说可以,你不准笑。” 她遮住脸用尽量简洁的话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谢士洲过来这一路都在想,也没料到真相是这样。 他忽的笑出声来。 钱玉嫃好像是只烫熟的虾子,藏着不想让人看,又能听见边上传来的闷笑,心里一恼就抬脚去踢。谢士洲也不躲,由着她踢,问她:“你是醋了?” “胡说什么?我只是误信了那话,我最痛恨脚踏两条船的!” 看她没遮住的耳朵尖通红,谢士洲能信?“你坐起来,看着我说,就说你是因为误会不齿与我往来这才想要退还礼物,绝没有喜欢我。” 钱玉嫃趴了好一会儿,也嫌闷,又让他这么一激果然坐直起来。 眼前就是谢士洲单手托腮的样子,他重心靠向钱玉嫃这方,凝望过来的一双眼坚定深邃。 谢士洲平时都是散漫不羁无所用心的,他极少有这样的表情,非常认真,胸有成竹并且势在必得。钱玉嫃砰砰乱跳的心好像也得到安慰,那些不安随之消散。 她不逞强了,果断的伸出手。 谢士洲看着八仙桌上那只白嫩嫩的小手,拿着自己的手就要往上搭。 “谁要你的手?我的生辰礼物呢?” “不是恼我不要了吗?” “你不知道女人善变?” 谢士洲站起身来,绕到她背后,伸手取了钱玉嫃戴着的银镶玉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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