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央儿和李潇洒成亲那日,帝后莅临,萧绝将傅宝筝从马车上抱下去的一幕,更是看痴了一众未出阁的小姑娘。 当时她们那艳羡的眼神啊,傅宝筝过了数月,都还记忆犹新呢。 “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见人家夫妻恩爱,就要死皮赖脸挤进去,抢走人家夫君么?” 帝后大婚后的第三个月,央儿坐在傅宝筝的椒房殿,撸起袖子开骂。 真的好气啊! 你道咋了? 竟是傅宝筝和萧绝恩爱出席央儿婚礼后,好些权贵之家的姑娘就惦记上了入宫为妃,一个个都做着变成宠妃,被皇上牵着小手秀恩爱的美梦呢。 尤其昨日,央儿与李潇洒去京郊赏花时,一路走过去,就遇到好几个不要脸的妇人,在那里大言不惭道: “等着吧,花无百日红,眼下皇后受宠,不过是偌大后宫里就她一个女人。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图新鲜的,咱们皇上也不例外,等我的女儿进了宫,不说美貌了,光是凭着她爹的从龙之功,皇上就不敢亏待了我女儿。” “宠爱,是绝对少不了的。” 你说说,这是什么恶心死人的屁话! 央儿性子又急,若非李潇洒拼死拉着,她当场就冲出去骂人了。 “真的好气啊,她们拥有那么好的出身,又有那么好的爹娘靠山,好好儿挑个男人,成为一府主母,不好么?非要上赶着进宫,来抢别人丈夫呢?”央儿气得连灌了俩盏茶。 傅宝筝听了,倒是没说话,只轻轻从凉亭的石凳上起身,摇着团扇,倚靠在水榭红柱上,眺望波光粼粼的湖面,看着湖面上的鸟雀飞过。 央儿说的这些事,傅宝筝老早就知道了,她甚至还知道,今儿个早朝上,有不少臣子递折子选秀,要全国范围内大选秀女,给她的四表哥绵延子嗣。 “筝儿,你都不生气的么?”央儿骂得口都干了,俩盏茶下肚,都不解渴。却见傅宝筝平平静静,一句话都不说,她纳罕极了。 姐妹俩感情好,各自嫁了人后也没生分,央儿还是习惯私下里叫“筝儿”,唯有人前才会尊称为“皇后娘娘”。 傅宝筝见问,才扭头望向央儿,轻声笑道:“能不能迈入宫门,可不是她们自己说了算。” 最关键的,在于她的四表哥,要不要。 ~ 萧绝下了早朝,又在御书房与诸位大臣议了一会子政事,来到椒房殿寻筝儿时,却不见她踪影。 “你们皇后呢?”萧绝忍不住问。 以往筝儿都会乖乖待在这里,等着给他红袖添香的。 几个侍立一旁的宫女见问,立马一副为难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大敢说的样子。 “你们皇后呢?”这是萧绝问的第二遍,语气转了冷意。 几个宫女吓得纷纷跪倒在地,自从跟了皇后,她们从未见过皇上冷脸的样子。几个大宫女都被皇后带走了,剩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小宫女,其中一个壮了胆子,小心翼翼回道: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去哪了,奴婢们不知。” 其实,不是不知,而是皇后娘娘特意交代,不许说。 “哦?不知?”萧绝修长的食指敲打在矮几上,“你们可知欺君之罪,是什么罪行?” 几个宫女立马吓懵了,结结巴巴说出了萧绝想要的答案:“承国公夫人出宫后,皇后娘娘就一直逗留在鲤鱼湖那边。”承国公夫人便是央儿。 萧绝大步前往鲤鱼湖,远远看到的就是筝儿闷闷不乐趴在栏杆上的背影。 她如今挽的是妇人发髻,耳朵后一小簇青丝垂落,夏风吹拂,青丝时而拂过脸颊,时而蹿上白皙的后脖子。 理应痒痒的,该抬手去整理一下才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