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傅宝筝这话说得是无比讽刺了。 谁家好好的未出嫁的姑娘,会窝在自己闺房等待男人去寻她? 可谁叫大年初一那日被四表哥爆出,曾经太子坐在河边,给傅宝嫣洗白嫩嫩的脚丫子呢。连鞋袜都脱了,玉足都摸了,合理联想一下,两人亲亲密密在小房间里厮守过,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如此,推算祖母六十大寿都不出门的傅宝嫣,可不就是预备在她的闺房接待太子殿下,两人好偷偷摸摸儿相处么? 傅宝筝说得坦坦荡荡,一点都不觉得那样的话对傅宝嫣是什么侮辱。 太子萧嘉的面皮很有些涨红,一时一句话都吐不出来了。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傅宝筝实在不愿与他独处,干脆福了福身:“若太子殿下没有旁的事,臣女先告退了,今日宾客众多,臣女还有很多事要做,恕不能奉陪。” 还不等太子点头,傅宝筝已经不客气地自行离去。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冷漠背影,这次太子没有再追上去拦下,他听出来她一句句“臣女”对他有多疏远了,也真真切切看到她对他的不待见。 他知道,曾经对她感情上的欺骗,到底伤害她太深。想起大年初一她生无可恋地要撞柱而亡,太子对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轻轻道了句:“对不起。” 从此一别两宽,挺好的。 他今日执意要追上来,本是要亲口对她道歉,亲自面对面对她说一句“对不起”的,不过,她似乎还沉浸在怨恨里出不来,一看见他就过于激动。 太子萧嘉抱歉一笑,那只能等筝儿彻底放下了,他才能亲口对她说一句“对不起”了。 ~ “哎呀,这皮相俊美就是受欢迎,”李潇洒手里提着一串绣工精良的小荷包,朝秦霸天摇晃道,“你瞅瞅,你瞅瞅,咱们三个一处走着,那群小姑娘就只往萧绝跟前送荷包,咱们俩个都是没人爱的啊,靠!” 秦霸天想起方才的火爆情景,也是“啧啧”出声:“你说那群姑娘是不是眼瞎啊,明明咱俩也是俊美男啊!怎能一个荷包都不分给咱俩?” 原来,萧绝带着秦霸天和李潇洒给老太太贺完寿,打听到傅宝筝在后院的湖上水榭里,就直直穿过园子去了,结果中途那些姑娘一个个花痴地堵住萧绝,红着脸给他送荷包。 只给萧绝送,完全无视秦霸天和李潇洒两人。 “可不就是眼瞎么?”李潇洒想起那情景,眼下还气愤,“咱们绝哥明摆着不搭理她们,荷包都是我和你代收的,她们也不知道收敛,还是一个个地只管往绝哥眼前凑,理都不理咱们俩个,靠!” “靠!”秦霸天也补了一句。 “靠!”李潇洒发泄似的道。 “靠!”秦霸天又补了一句。 “靠!” “靠!” “……” “你俩有完没完?看不顺眼的东西还拎在手里做什么?丢了!” 萧绝一直没开口说话,去了趟湖上水榭没看到傅宝筝后,视线就一直在搜索她的小身影,直到那俩个傻兄弟一个劲地“靠”个没完,他才忍不住低声喝斥了一句。 秦霸天和李潇洒立马耸肩,不吭声了,李潇洒躲在萧绝身后对秦霸天做口型道:“这是找不着心上人,拿咱俩出气了。” 秦霸天也立马回了个口型:“就是!” 两人无声地对完口型后,就将手里的一堆荷包给悉数丢弃到了假山下的草地上。 两人刚丢完不久,忽的,一个小东西从天而降,“砰”的一声,滚了两下,最后好巧不巧地停稳在了萧绝的脚前。 萧绝猛地停了步子。 秦霸天和李潇洒立马跑到萧绝跟前去蹲着看,瞪大了眼睛道:“靠,怎么又是一只小荷包啊?” 还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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