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四表哥不招惹贵女,对那……勾栏院里的姑娘似乎并不避嫌,傅宝筝脑海里浮现那日鸳鸯林里,玉泉湖的水榭里围绕在四表哥身边的那群莺莺燕燕。 一个个都身段玲珑,小腰扭得风骚极了。 简直辣眼睛。 傅宝筝难受地眨了眨眼。 不行,她得快点将荷包送给四表哥,挂在他腰间,显示他名花有主才行。 越是想着快点将荷包送出去,傅宝筝心底就越发惦记四表哥了,眼瞅着时辰不早了,该来的宾客也来得差不多了,怎的四表哥还不到呢? 傅宝筝再次摸摸袖子里的荷包,别是四表哥临时变卦,不来了吧? 正担忧时,湖岸那头一阵动静,方才还走在湖边的公子哥们全都朝东边的园子里走去,一打听,竟是太子殿下来了。 “哇,傅姑娘,还是你祖母有面子,太子殿下都亲自来贺寿了!”绿衣姑娘双眼晶晶亮,大声恭维道。 绿衣姑娘刚进京,以为这样说是捧着傅宝筝,很给傅宝筝面子呢,结果从傅宝筝脸上没看出任何欢喜,她一时有点纳闷。 其余的贵女们大都知道太子和傅宝筝之间的事,虽然太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但她们大都亲眼见证过傅宝筝曾经与太子好得蜜里调油,时常借着赏花宴之类的名头聚在一块,偶尔还亲密地拉拉小手。 可是那样要好的一对表兄妹,大年初一在皇宫里突然闹掰了,太子还因此被罚跪午门前,被禁足东宫整整两个半月。 婚事也因此泡汤了。 能折腾出如此大变故,他俩之间铁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这些贵女到底是有眼力见的,一个个的都选择不吱声,免得平白招惹了傅宝筝。还有好心的姑娘,偷偷儿拉扯绿衣姑娘的衣袖,给她使眼色闭嘴。 绿衣姑娘果然识趣地闭嘴了。 一时水榭长廊这边,安静得有些诡异。 傅宝筝察觉到了。 若是傅宝筝心中还惦念太子,估计在这样的气氛里会尴尬无比。可是她如今整颗心都给了四表哥,沉醉在四表哥两世以来所给的温暖里,对太子早就一丁点都不在乎了,如此这般,自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傅宝筝大大方方笑道:“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怎么开心怎么来,无需避讳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说罢,傅宝筝又转身对绿衣姑娘道: “你才刚进京,兴许还未见过太子殿下,若是对太子殿下的长相好奇,你可以大大方方去湖岸那头给太子殿下请安。咱们京城这地儿,民风比较开放,姑娘围堵少年郎的事儿时有发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 绿衣姑娘听到这话,双眼里跟落满星辰似的闪亮,她真的很想瞅瞅太子殿下是何种模样。 还是小姑娘的她,甚是活泼,听了傅宝筝的话,立马就不客气地转身离开,要去湖岸那头的园子里瞅瞅太子殿下到底是个何种模样。 其余的姑娘,见傅宝筝很是大方,完全一副不介怀的模样,也就逐渐儿放松起来,气氛渐渐回暖,一刻钟后,好些儿惦记太子妃之位的姑娘,全都寻了各种各样的借口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水榭,去园子里堵截太子殿下去了。 “她们怎么都那样?”傅宝央见水榭里的人越来越少,忍不住在傅宝筝耳边低声抱怨道。 “央儿,人之常情。”傅宝筝给傅宝央使眼色,让她不许再流露出这种抱恨不平的样子。 京城贵女圈里,傅宝筝最好的闺蜜是宝福郡主,今儿宝福郡主身子抱恙没来。其余的那些姑娘,傅宝筝与她们交情也谈不上多好,不过是逢年过节聚在一块能聊几句的熟人而已。 如今太子与她没了关系,太子妃之位明摆着空了出来,她们出身也都可以,惦记着太子妃之位也没什么,因此想去太子跟前露露脸,博个机会,傅宝筝是能理解的,并不会抱怨她们凉薄。 “央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