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实在是单薄了,她想了想,更加真诚,“好吧,其实还有一点,就是……我对你一见钟情。” 空气沉默三秒钟,申屠川面无表情:“你对我,一见钟情。” “对啊,”季听思路顺畅了,“不过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也不会冒犯你,我就是想对你好而已,真的,如果你能不排斥我,我会很高兴。”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你今天看到我的时候,我像狗一样躺在垃圾里,你说对我一见钟情?”这女人是拿他当傻子了? 季听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她是真把这件事给忘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申屠川的脸色彻底冷了,“我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一条烂命,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器官?血?还是我的命?” “我真的什么都不图,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真心就是这样。”季听这才发现自己的理由太多破绽,但都到这地步了,她只能咬死了不改口。 申屠川死死的盯着她,半个字都不相信。 季听毫不在意,露出一个温软的笑:“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我拿着你的身份证去办了住院手续,你叫申屠川是吧,我叫季听,比你大六岁,今年二十三了。” “不管你想要什么,你都不会得逞。”申屠川的嗓子沙哑,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 “我真的什么都不要……”季听说完顿了一下,“也不是,我父母走了,家里就我自己,我还挺想要个陪伴的,不如你来我家住吧,我养你。” 季听越说越觉得可行,怕申屠川自尊受挫,还体贴的解释:“我不会逼你非跟我发生点什么的,咱们就像室友一样相处。我供你读到大学毕业,如果到时候你还是不喜欢我,就好好工作把花我的钱还回来就行,你觉得怎么样?” 她自信小朋友不会对一个大他六岁的女人动心,所以用这个借口把他带到身边照顾,等他走上正常人生轨迹,她再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申屠川顿了一下,一边用‘你怕不是疯了’的眼神看着她,这种提议摆明了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季听,很可能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他不会答应的,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这女人会喜欢他。 看到他拒绝的表情,季听心里叹息一声,果然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啊。 两个人聊了会儿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季听在说,申屠川几乎没有开口,但还是很快露出了疲意。季听安静下来,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有些疼的太阳穴,等他睡着后帮他把被子盖好,拿着虎娃娃去了洗手间。 她今天出去的时候买了肥皂和彩飘,这会儿申屠川睡着了,她才有空洗娃娃。毛绒娃娃上的泥最难洗,但她耐心还不错,低着头仔细揉搓,很快娃娃上最难清理的部分就干净了,她又开始洗别处。 在洗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有些头重脚轻,但也没有在意,洗干净后压干水,出门去找人借吹风机了。等一个柔软干净的小老虎出现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季听越来越不舒服,拿着娃娃就匆匆回病房了。 申屠川还在睡,她一脸期待的把娃娃放到他枕边,然后倚在床边等着他醒来。只是申屠川还没醒,她就先不行了,软塌塌的趴在床上,一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突然想到,申屠川现在睡着了,身上穿的又是松垮的病号服,这个时候是看他胯骨的最佳时机。可惜她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彻底昏睡了。 申屠川睡得并不踏实,梦里这段时间见过的人将他团团围住,每个人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嘲笑他如废物一样的身体,李拓就站在这些人中,和他对视后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仿佛毫不在意他为自己牺牲的一切。 他恨极了,想冲上去和他们同归于尽时,周围瞬间空无一人,只有无尽的黑暗不断吞噬他的身体。他无力反抗,只能任凭黑暗将他笼罩,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时,突然闻到一股洗衣服的香味,他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亮着灯的天花板。 是医院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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