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去休息一天好吧?好歹过了清明节。” 这个家族的女人们似乎命都不长,尤其是前几年尚云璐去世之后,老爷子每年清明和几个忌日都会十分消沉,实在不适合再给什么意外刺激到了。 尚云清赞同,“你说的是,我这就叫人安排。” 千万往后拖延一下,别把清明节过成了真清明节…… ******8 当天老爷子直接没让冼淼淼回家,祖孙三代凑在一起吃了顿气氛稍显沉闷的晚餐后就各自回房去了。 冼淼淼给任栖桐打电话,约好明天早上直接在墓园门口见。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察期,老爷子不仅已经默认每年春节都允许任栖桐来老宅过,甚至今年还松口同意他跟大家一起去扫墓,真是里程碑似的大跨越。 这事儿老爷子提前一个月就跟冼淼淼通过气,任栖桐还特意飞了趟意大利,让惯用的裁缝重新量体裁衣——尽管他的身材经年不变,紧赶着订了一套黑西装。 最后一次回去试衣服的时候,他还顺道看了趟老拜斯曼。 爷俩还是没有太多共同语言,只是干坐,但跟上次见面时的心境又有不同。 老拜斯曼这几年老得很快,不过一年多没见,任栖桐都有些不敢认。 他的眼睛浑浊的厉害,露在外面的面部和颈部皱纹横生,手上的皮肤也很松弛,肌肤上遍布褐色的老年斑…… 他行走时已经需要依靠拐杖了,如果不想坐轮椅的话。 老拜斯曼的生活依旧奢华,他的身边围绕着各种仆人和医护人员,衣衫服饰和吃的食物也都十分精美奢华,但却恰恰少了几分人气。 没有一位妻子或是儿女在周围侍奉,没有,尽管他们一直在报道上宣称对这位前夫或是父亲如何如何的感情深厚,难以割舍。 任栖桐的到来让老拜斯曼瞬间精神了很多,他罕见的主动提出去外面的餐厅用餐,但是被任栖桐拒绝了。 他只是想安静的看对方一眼而已,并不想出去作秀给别人看。 可饶是这么着,他过来的消息还是漏了出去,当天晚上,几位前拜斯曼太太就带着儿女们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他们站在大厅的水晶灯下相互讥讽,间或翻着白眼,而当老拜斯曼出现后,他们又齐齐将敌视的目光投向他身边的任栖桐。 其中一位女士声音尖刻的嗤了声,言辞刻薄道,“瞧瞧这是谁,几年不见踪影的埃布尔先生!你不是在华国当歌星当得好好的,干嘛又回来呢?” 任栖桐瞥了她一眼,神色平静。 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却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蔑视以及挑战,顿时有些恼火,刚要再说点儿什么就被自己的兄弟拉住。 她的兄弟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上前,冲任栖桐扬了扬下巴,“我记得之前大家曾有过协定,你说过不会参与的。” 任栖桐还没说话,老拜斯曼却已经气的浑身发抖。 他还没有死,这群人竟然就已经可以无视他的存在,堂而皇之的在他的地盘上进行斗争,以便进行以后的遗产分割! “埃尔是我叫回来的!”老拜斯曼把拐棍儿用力捣在地上,一张老脸涨成不正常的紫红色,他大声喊着任栖桐的昵称道,“埃尔也是我的儿子,而这里是我的家,我喜欢叫谁来就叫谁来,你们无权过问!” “哦爸爸,别这样!”另一个挑染着五彩斑斓的头发,两条胳膊都纹满纹身的潮派女孩儿情绪失控的大喊道,“难道你忘了吗,你生病期间都是谁在照顾你?他从未出现过!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我当然能!”显然几位前妻和儿女们的所作所为深深刺痛了老拜斯曼的心,他少有的暴怒起来,不顾旁边医护人员“您不能过分激动”的劝阻,用力将拐棍儿指向大门口,如同一柄利剑,“如果你口中的照顾仅仅是抱着胳膊在旁边看医护人员忙活的话,那么你也可以不用来!这样我还能少生点气。” 喊完这句话,他的身体就像不堪重负一样摇晃几下,一直在旁边待命的医护人员一拥而上,熟练地进行救治…… 而那些刚还在标榜忠心和爱心的太太小姐少爷们则齐齐往后退去,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嘛干嘛,有的低头打量自己刚做的指甲,有的百无聊赖的刷手机,还有的甚至还在低声谈笑! 任栖桐忽然就觉得非常疲惫,透着烦躁的疲惫,他皱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