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盒子呆了半晌,才慢慢打开盒盖,一股金光在昏暗中荡漾开来,苏伟粗粗一算,足有百两之多,“这余老板还真是大方啊,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黄金,可见贩盐的买卖有真是暴利的行当啊。” “人家出手何止就百两黄金啊,”小英子凉凉地开口道,“不是连人都给您备好了吗?会弹琴、会写字,模样也好。依徒弟看啊,师父在闻风阁美玉赠佳人的风流韵事已经在京城传开咯。”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苏伟一巴掌拍在小英子脑门上,“我跟你说,刚刚的事儿不许在主子面前多嘴,听到没?” “这个嘛,”小英子下巴一扬,一手伸到苏伟跟前招了招。 “干什么?”苏伟下意识地抱住怀里的木盒。 小英子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一百两,不讲价!” 入夜,雍亲王府 东小院书房,四阿哥一手跨在椅背上,一手轻敲着桌面,流氓相十足地冲屋子当中的硬挺起脖子的苏大公公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真是好生的入诗入画啊,苏财东!” “这,这又不是我乐意的,”苏伟咽了口唾沫,“再说,我也没想去啊。” “是吗?”四阿哥眯起了眼睛,“没想跟人家西山赏月,倒是乐意在小院里弹琴酬知音是吧?” 苏伟默默地回头瞪了门口的小英子一眼,转过身道,“人家慕辞是书香门第出身,为了还家里的债务才被迫卖身的。现在聪明能干的账房不好找,再说不是你告诉我慕辞身世清白,是个可用之才的吗?” “你还学会强词夺理了,”四阿哥撸起袖子站起身,小英子一溜烟地跑到院子里,还体贴地给两人关上了门。 “我怎么收了这样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徒弟!”苏伟被四阿哥按到榻子上,扯着脖子冲四阿哥吼,“都是你把小英子训坏了!你就是整天找茬干那儿事,我都三十好几,老胳膊老腿了,你还见天地折腾我!” 四阿哥低头啃了苏伟下巴一口,扬起嘴角道,“三十好几就老胳膊老腿了?你就算五十好几、六十好几,爷还是乐意折腾你!” 翌日 西来顺门口,两辆马车先后停下。互相见到来人,吴雪松白了脸色,余嘉却先是一笑,“这不是吴老弟吗?今日还真是巧啊。” 吴雪松冷哼一声,下了脚蹬,一甩袍摆道,“别跟我装模作样,这里是京城,不是江南。余兄可得小心马屁拍不到,反而拍到马腿上。” “吴掌柜真会说笑话,”余嘉身后还跟了尹胜容,冲吴雪松轻声一笑道,“也不知是谁自打进京起,凡是能够得着的门槛都一一拜过了,恨不得亲自俯下身去给人家提鞋脚踏才好。咱们徽州商帮的脸面可是让您给丢尽了,怎么如今反倒教训起我们来了。” “哟,好一张伶牙利嘴,”吴雪松瞥了尹胜容一眼,转头冲余嘉道,“余兄可是下了血本了,连咱们徽州最有名的琴师都带来了。怎么,不知这京城满街的达官显贵,可还有捧着这位金疙瘩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