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有弘昀,王府里这几个孩子年纪也一个比一个小。 就算皇上不会赶尽杀绝,背上那样的罪名,又没了父母的庇佑,他们的后半生会过的如何凄惨? “够了!” 福晋一巴掌拍到炕桌上,“你们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一个两个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平时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福晋——”茉雅奇还想再说,却被福晋抬手制止。 “茉雅奇,你既是长姐,就该给弟弟妹妹们做个榜样!带着他们回去闭门思过!再这样胡闹,我就找人好好给你们提提筋骨!” 茉雅奇抿了抿唇,伊尔哈在后面拽了拽她。 姐弟三人磨蹭了一会儿,见福晋的态度没有丝毫缓和,只得暂时退了出去。 傍晚,汤泉行宫 何焯带着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大夫从八阿哥的卧房走了出来。 八福晋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福晋放心,”何焯拱了拱手,“贝勒爷吐出了淤血,人也清醒了很多,大夫说只要继续服药,就不会有大碍了。” “真的?”八福晋面上一喜,转头问那位老大夫道,“那我们贝勒爷是患了什么病啊?以后需不需要注意些什么?” “回禀贵人,”老大夫弯了弯腰,“贝勒爷不是患病,是中毒啊。” “什么?”八福晋一脸震惊,“你能确定?” “是,”老大夫垂下头,“这毒很猛烈,但药性不显,明显是经人仔细研配过的。若不是老夫行医多年,对毒理有些研究,很可能也看不出贝勒爷是中了毒。不过,贝勒爷服下的毒量很少,所以没能伤及性命。但是,多少也伤到了脏腑,这一阵务必修心养身,在毒素被全部排除前,万不能触动肝火,过分劳神。” 八福晋两手攥着帕子,指尖都刺破了绢帛,“我知道了,这几日还要多劳大夫看顾贝勒爷。金环,带大夫下去休息。” “是,”金环应下,上前带着老大夫退出了屋子。 “竟然又有人毒害贝勒爷,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他!”八福晋抿紧嘴唇,双眼含怒地看向窗外。 “回想起来,”何焯向前走了一步,“微臣第一次发现贝勒爷腹痛时还是在启程来汤泉的当天,贝勒爷不肯让微臣找大夫,硬是忍了下去。” “果真如此,这毒八成是吃食上来的。出京以后,能接近贝勒爷身边的,也不过那么几个人,”八福晋深吸了口气,“我就一个一个查,等我抓到他,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入夜,雍亲王府 四阿哥和苏伟并排躺在床上,窗外有些起风,窗户咧咧地响,但屋内很宁静。 “老八不会单单只给皇阿玛送去两只海东青的,那封信一定是到他手上了,”四阿哥枕着一只胳膊,仰望着床顶,“算起时间,皇阿玛应该也看到那封信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苏伟晃荡着一只腿,拍了拍四阿哥的手,“就算万岁爷生气了,大不了也就是再圈禁一阵。咱们又不是没被圈禁过,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倒是心宽,”四阿哥扬了扬嘴角,转头看向苏伟,“那万一,皇阿玛真的以通敌叛国定了爷的罪,你会怎么样?” “我?”苏大公公皱起眉头,佯装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转头义正言辞道,“我会跑掉!” “什么?!” 四阿哥圆目一瞪,拍床而起。 苏伟连忙往后滚,可惜晚了太多步,人被压到身下,衣服都被撩起来,腰间的软肉被人又捏又摸的,本来气氛祥和的卧房内,顿时一阵暧昧的嬉笑声。 守在门外的张起麟,认命地从台阶上站起来,他得让茶房烧上两大锅水,免得后半夜不够用。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京里京外都是暗波涌动。 銮驾已经启程离开遥亭,但去送海东青的冯进朝一行人却迟迟未归。 呆在汤泉休养的八阿哥,在等过一天又一天后,渐渐觉出不太对劲来。 京城中,雍亲王府大门紧闭,谢绝宾客,一阵莫名的不安慢慢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