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爹爹和兄长研磨,有时她陪着兄长去钱庄收钱,看见老先生在写账单,也会乖乖的上前研磨,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她研磨。 “会是会。”桑莘实话实说:“可能研得不怎么好,我爹爹他们都不想要我研磨。” “怎么会呢?”说话间,瑾琮帝已经牵着她的手坐下,自然得很,导致桑莘也没回过神,习惯性依赖他,跟着他一道坐了下去,桑莘樱唇微微抿了抿,嘀嘀咕咕的抱怨道:“是真的,连钱庄的老先生都不喜我研墨。” 瑾琮帝眉抬了抬,心中稍稍有些不悦,她都没帮他研过墨,反倒给钱庄的老先生研过磨? 他曾耳闻过她家中的事,倒也不是稀奇事,传闻桑老爷子富可敌国,家中钱庄酒庄客栈在卞国到处都是,只是不知道,这丫头,会亲自去给钱庄的老先生研磨,倒是真的没有一点点儿的大小姐娇横的气势。 但无论怎么说,他好像都喜欢。 “无妨,试试。”瑾琮帝将墨碇递给她,眉目温柔。 桑莘抿了抿唇,见他今日是不会放过她的,于是便伸出手接过,眼一瞥去找砚台,眼波流转间蓦然瞥见了什么,下一瞬蓦然站了起身。 桑莘的杏眼瞪大,圆鼓鼓的,下意识的嘴里讨饶:“皇上恕罪。” ——她方才居然!坐在了他的龙椅上! “无妨。”瑾琮帝眉抬了抬,似早就知晓了,只道:“研墨吧。” 见他是真的没打算和她计较她方才坐龙椅的事,桑莘这才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专心的研墨,她准备工作做的好极了,滴了一滴清水进去,玉指捻着墨碇轻轻地转动,杏眼微垂,神色专注。 瑾琮帝欣慰的挑了挑眉,只觉得她方才说自己研不好墨是在谦虚,正垂下眼眸准备将奏折批阅完,眼一瞥,终于知晓了为什么老丈人为什么不让她研磨了,她整个手心都黑了,被墨水沾染的。 “莘莘,要不别研...”瑾琮帝说到一半,桑莘眼巴巴的看着他,沾染上了墨水黑乎乎的手心偷偷的往下移,企图用自己的衣裳擦掉她真的不会研墨的证据,瑾琮帝话到嘴边,被她小眼神看的喉结滚动,最后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抛下往日素有的强势和说一不二,无奈宠溺的叹息一声道:“以后朕邵阳宫里的墨水都让莘莘研。” — 宫女们端着盘子往里走,一道一道美味佳肴上了桌,香气四溢,桑莘着实是饿了,偷偷的咽了好几次口水,瑾琮帝余光瞄见了,有心逗她,偏偏不开口,照旧垂着眼眸批阅奏折。 桑莘研着墨,忍了一会儿,实在饿的受不了,她清了清嗓子,似不经意的道:“皇上,你眼睛酸吗?” 瑾琮帝没绷住,嘴角向上扬了一点点,过后手虚握成拳,掩住了上扬的嘴角,喉结滚动,嗓音温淡道:“不酸,怎么了?” 桑莘委屈巴巴的哦了声,垂着小脑袋继续乖乖的研墨,委屈都快溢出邵阳宫了,瑾琮帝没忍心,装模作样看了会折子道:“朕有些饿了,你要用膳吗?” 桑莘忙不迭的点点头。 - 皇上的膳食自然是和后宫里的妃子没得比,皇上的要好许多,只是桑莘不知道口感也差了这么多,胃口大开的她连连吃了好几口面,这个面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了。 瑾琮帝其实对面条不怎么喜欢,但也不讨厌,只是现在看着桑莘一口一口的吃着,眉眼弯弯的模样,他忽然也来了胃口,鬼使神差的伸出筷子,自己碗里的不吃,偏偏从桑莘的碗里夹了一根面吃进了嘴里。 桑莘吃的正欢,男人的动作让她下意识的停下了咀嚼,鼓着小腮帮子呆呆的看着他,嘴里还叼着一根面。 桑莘更没想到,御膳房的厨子偷工减料,竟将面没剪断,偏偏让瑾琮帝吃到了她嘴里叼着的这根。 瑾琮帝眉抬了抬,眼底有笑,并未咬断,反倒还上赶着,将面慢悠悠的吃进了嘴里,二人的距离随着面被他吃进嘴里慢慢的接近,到最后,俩个人之间只剩下短短的距离。 男人俊朗的脸庞近在迟尺,近到她可以清晰的数到他浓密的眼睫有多少,她呼吸放轻,抬起眼眸的那一刻,俩人的视线隔空对上,瑾琮帝看出了她脑袋往后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这一点让瑾琮帝莫名的不悦,他觉着,后宫里的女人都为了瞧上他一眼,各个忙前忙后装病叫他去一趟,他都不屑一顾。 如今换了个人,她倒好,次次只有有事才来找他,平日里对他避之不及,甚至为了不见他而装病,反倒是他上赶着贴着她,她也甚少给他真情实意,次次都装的乖乖巧巧,也就今早发了一通脾气,让他又是道歉又是哄,最后还为了她不委屈,打了宰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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