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只会挥着竹棍乱打的亲姐啊,他跟着武师练了两三年的拳脚功夫,就连武师都说他的根基好天赋也好,怎么他姐的动作比他还利索? 苏鲤冷笑着回答,“在南疆省整天爬山淌河练出来的!” 竹棍擦着苏修竹的耳廓扫过,吓得苏修竹的头发丝儿都一根一根地站了起来,他赶紧往远处窜,“姐,真不是我给你写的信!我从未给你写信,每次奶找人读信和代笔,都是找的我哥!” “你还想诓我!那落款上都写的清清楚楚,就是你的名字,笔迹也是你的笔迹,怎么就变成茂林的了?你当我好糊弄不成?” 自己做没做过,苏修竹会不知道吗? 他一听自家亲姐说落款是他的,笔迹也是他的,立马就将‘犯罪嫌疑人’给锁定了。 这种损人的事儿,除了他哥那个闷声坑人的祸祸之外,还有谁这样做? 苏修竹赶紧就往苏茂林的院子里窜,他觉得拉出苏茂林来对峙便是最好的选择。 苏茂林在听到隔壁院子里的鸡飞狗跳时,早已经脚底抹油请救兵去了,这会儿他正带着叶桂枝、杨绣槐以及那几个同杨绣槐搓麻将的夫人太太往修竹苑这边走。 隔着老远,叶桂枝就能听到苏修竹吱哇乱叫的声音,她步履匆匆,见苏鲤将苏修竹都逼得上树了,吓得太阳穴突突突跳个不停,连忙同苏鲤说,“宝丫头,快下来,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太危险了!” 苏鲤没见到叶桂枝的时候,心里还不算气,这会儿见到叶桂枝,她气得眼眶都红了,“娘,修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我奶好端端地在那儿,怎么就变成了信里说的病入膏肓了?” 叶桂枝一阵心虚,“你奶之前病……” “你少拿这些话诓我,我刚刚问过吴伯了,我奶身子康健得很!老太太气色红润,走路不喘不抖,怎么就变成病入膏肓了?你知道听到消息的我有多担心吗?从南疆省的春城到京州,马车在官道上颠了二十多天,我没完整地睡过一个囫囵觉,我小姑见天儿哭见天儿哭,要是遇到一个有心疾的,能被你们那封信给活活吓死。” 苏鲤见苏修竹趁着她说话的空档悄悄摸摸往树下滑,手里的竹棍直接掷了出去,直直地插在苏修竹的裤裆下,吓得苏修竹赶紧又往树上窜了窜。 杨绣槐被这一幕给吓得眼皮子直跳,“宝丫头,你快下来,听奶说,都是奶的主意!再说了,你同修竹动手干什么?那信是奶和你娘让茂林给你写的,你是不是揍错人了?” 苏鲤:“……” 她僵直地扭过脖子,之前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她依稀记得苏修竹刚刚同她说过,信真的不是他写的,是苏茂林写的。 苏鲤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苏修竹,但这会儿不是道歉的时候,她一记眼刀子甩给苏茂林,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可还是把苏茂林给吓了一大跳。 从墙上跳下来,苏鲤走到苏修竹所在的那棵树下,抬头问,“还能自己下来吗?” 苏修竹忙不迭地跳下来,小声咕哝,“姐,我都和你说了,真不是我。” “行了,别这副受气包的样子,待会儿我请你去咱姑的酒楼里吃酒,给你赔罪去,现在先说别的事情。” 苏鲤看了一眼那几个站在杨绣槐旁边的夫人太太,那几个夫人太太顿时便识趣的告辞了。 待那些人走远了,苏鲤还依稀能够听到那些夫人太太说,“哎,这苏家女何止是心野啊!人也太粗野了!又是上房又是揭瓦的,太凶悍了,哪家敢要?” 另外一个人还附和道:“不管哪家敢要不敢要,反正我们家是绝对不敢要的。那苏家次子看着还是有些拳脚功夫的,都被逼到了上树的份上,我儿一身力气只够提个笔杆子,哪里能经得住那般凶悍的折腾?” 这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