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宅子里闹鬼的事儿,我可是同你说过的。你买了那宅子敢住?就算你敢住,三嫂敢住吗?你家还有一个不足一岁的奶娃子呢!你也不怕那脏东西冲撞了奶娃子,给奶娃子遭了祸?” 苏崇文迟疑片刻,道:“不怕。崇梅,你借三哥三两银子就可以,三哥想办法尽快把这钱还你。欠条我给你写好了,亲兄妹也得明算账,你拿着欠条去拿三两银子,三哥凑齐银子还得去县衙走一趟,争取今天就把红契拿到手,把封那宅子的封条给撕了,明儿个天大亮之后,我和你三嫂就去打扫打扫。” 苏崇梅知道苏崇文那一旦做了决定就算十头熊瞎子都拉不回来的性格,她没再多劝,从苏崇文手里拿过欠条,嘶拉嘶拉几下就给撕成了碎纸屑,她翻了个白眼,“三哥,你可真有意思,我还找你要个欠条?是不是读书把你给读傻了,和自家人都生分了?” “妹子借你钱是图你还我?才不是嘞!我图的是哥哥你考运亨达,一路平步青云走上去,当大官赚大钱,往后好给你妹子我撑腰!” ———————————————— 正在迷迷糊糊补觉的苏鲤突然被一声‘许愿成功’给惊醒,她瞪着眼听了好一会儿,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困意袭上来,再次沉沉睡去。 ———————————————— 苏崇文说是要找苏崇梅借三两银子,但苏崇梅直接拿出六两来,苏崇文要将多余的那三两给苏崇梅,苏崇梅打死都不要,她说,“三哥,分家的时候我就在场,咱爹娘分给你多少,我又不是不知道。一共那么点银子,你赶考就支出了一笔,现在还要买院子,往后的日子都不过了?我吃住都在福临楼,衣裳也足够穿,每个月都有月钱拿,没有个急用钱的时候。再者,悄悄告诉你……” 苏崇梅冲苏崇文挤了挤眼,凑到苏崇文的耳边,道:“哥,我一直没和家里人说,佟掌柜给我的月钱挺多,一个月的月钱有五两银子,福临楼这边要是生意做的好,佟掌柜还会多给我加钱。这钱放在我这儿就是放着,还得天天担心遭贼丢了,你拿去用吧。” “崇梅,我……” 苏崇梅秀目一瞪,“你啥你?和我还有啥不好意思的?这些钱又不是白送你的,你到时候还得还我呢!三哥,我和你说,你可得好好科举,考□□名做大官,给我和崇菊做靠山,我可等着呢!” 苏崇文怎会不知道苏崇梅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心中一阵热乎,道:“崇梅,你放心,哥不会忘记的。” ———————————————— 刚刚进入梦乡的苏鲤再次被一声‘许愿成功’给惊醒,她气得瞪着眼、捏着小拳头,足足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起床气给平复下来。 这是谁啊,不停地扰人清梦! 缺不缺德! 苏鲤打开许愿面板一看,见那愿望都是苏崇梅许的,条条愿望都是盼着她爹好,立马就消气了。 许愿就许愿吧,只求她这亲姑之后不要在她睡着的时候许愿,怪吓人的。 ———————————————— 苏崇文又往县衙跑了一趟,将银子交齐,盖了县官大印的红契拿到手,还领到一串生了锈的钥匙。 回到福临楼后,苏崇文立马将那钥匙和红契交给叶桂枝。 叶桂枝捏着钥匙和红契想,“今天晚上应该就不会再做那些千奇百怪的梦了吧!” 果然,叶桂枝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醒来,精神抖擞,之前连续做多日噩梦而带来的不失也统统一扫而空。 叶桂枝手脚麻利地把店小二带回来的菜与肉都处理完,然后便喊着苏崇文去了那处院子。 人人都说这院子里杂草丛生,实际情况却不然。 这院子里都是铺了青石板的,只是那一块块青石板间的缝里长了一些草,屋顶都是铺过瓦的,两边出水,瓦上有星星点点的青苔痕迹,瓦与瓦之间,偶尔也可以见到几撮野草。 叶桂枝弯下腰顺手就把脚跟前的青草给清理了。 苏崇文用那串生锈的钥匙将紧锁的门窗都给打开,一股尘灰的味道扑面而来,因为这边距离黄河不远的缘故,还略微夹杂着一些潮气与霉气。 待那些味道散了,苏崇文这才和叶桂枝进屋相看。 这屋子很明显被抄过一遍了,里面的情况比家徒四壁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几张缺了腿儿的桌椅之外,别无他物,倒也省得重新归置。 叶桂枝苦笑,“咱这还真是就买了个宅子,别的啥都没有。” 苏崇文问,“就算有,都是抄家抄剩下的东西,你敢用吗?” 叶桂枝:“……不敢。” 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叶桂枝出门又去存放杂物的侧厢房看,一进屋就看到一个眼熟无比的大炕! 一样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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