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便让乔达小心上前打招呼。 就在这时,一人忽然从暗沉的胡同中窜出,拦下霍榷的轿舆,惊动了两路人马,纷纷拔刀所向。 “什么人,竟敢拦朝廷命官的轿舆。”威震府侍卫喝声问道。 这时樊安过的人提灯上前,樊安过亦下了轿,前来查看,众人只见一人衣衫褴褛,却不难看出其身披重孝的。 这人跪拦在霍榷轿舆之前,向霍榷连连叩首,每每额头都重重磕在地上,少时便见了血红,口中还不住道:“青天大老爷,草民也是别无他法了,小人一家死得冤屈,却投告无门。” 说罢,拦轿之人从怀中拿出血状一封,颤颤奉上。 “大胆,”不待霍榷说话,樊安过便道:“先不论你身负何种冤屈,贸然阻拦朝廷命官轿舆,就是大罪。也是你这刁民遇上的是威震伯,伯爷爱民如子,不会怪罪,不然你一家冤屈未雪,就得先脱一层皮。” 拦轿之人又忙连连叩首谢过霍榷的大恩。 在场之人,只要不是瞎子,是都瞧明白樊安过这是有意在维护这拦轿之人,让霍榷不好借此惩治打杀了拦轿之人。 想明白这些,端坐在轿内的霍榷挑了挑眉,隐忍着下了轿,却理会拦轿之人,对樊安过道:“樊大人说笑了,那大汉律法岂不成虚设。” 樊安过眉头一皱,此时拦轿之人却道:“草民愿领罪,只要青天大老爷能收下草民的状书。” 此时,再看樊安过又眉开眼笑了,“都是死的?还不把状子呈给你们伯爷。” 乔达等人自然不会听从樊安过的调遣,只是樊安过早知如此,樊家家丁上前去拿过血状,两手恭敬递予霍榷。 樊安过这番做作下来,霍榷也知这状子怕是不好接了,自然不会伸手去拿,只是樊安过也不用他去接,佯装扫看了血状几眼,回头立时就大喊道:“大胆刁民,可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转告锐敏王。按我大汉律,民告官,如子弑父,先坐笞五十,虽胜亦要徒两千里,更不论你如今竟敢状告皇亲,罪加一等了。” 听罢,霍榷面上虽不显,却暗道:“不好,中计了。” 而拦轿之人,却泣血控诉道:“锐敏王游历期间,鱼肉百姓,杀草民父母,辱草民妻女,独留草民一人忍辱负重,只为有朝一日能告成天冤,让草民一家老小死得瞑目,草民不惜性命。”拦轿之人一副义愤填膺,视死如归的模样。 “那好,本官就成全你,来人,拖下来先杀他一百杖。”樊安过连忙道。 寻常人就是五十杖都难受的,莫说要是行刑之人故意下重手,一百杖下去,人一准就没了。 樊安过这是见霍榷已被逼着接下状书,要杀人灭口了。 霍榷如何能让樊安过得逞的,立时阻拦道:“慢着。” 可樊安过的人那里会听霍榷的,拔刀就要砍向拦轿之人。 只是樊安过忘了,威震府的侍卫和乔达可不是,樊安过那些家丁能比的。 就见乔达几步上前,抽出腰上长鞭一甩,生生将逼近拦轿之人的刀给缠上甩开。 侍卫就将那敢贸然上前的樊安过的人全数砍伤在地。 而乔达早趁骚乱之时,也顾不得这拦轿之恩是不是同樊安过一伙了的,就将拦轿之人的下巴脱了,以防咬舌自杀,再捆绑结实。 樊安看着躺了一地的手下,大怒道:“霍榷你想做什么?” 霍榷不慌不忙道:“既然状书是我接下的,该如何处置这人,还轮不到樊大人过问,还是说樊大人怕我处置不公,想接这官司?” 正文2798日的更新在这里 第四三回自掘坟墓(四) 除了四个轿夫,樊府其余人都一概受伤,而拦轿之人亦束手就擒, 见难再有作为,樊安过冷哼了一声,磨牙切齿道:“好,我等就静观威震伯明察决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