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 见他也未有拍屁股走人的意思,我便得寸进尺的问道:“师兄,你知道这次的传灯祭还开不开吗?” 星沉摇摇头道:“不知。” 不知就不知,左右我也只是搭讪,不期他冷口里能吐出什么暖言来。 我又问:“师兄,那大魔究竟什么来头,怎会掀起那么大波澜。” 星沉轻轻蹙了蹙眉,似是心中有所触动,我还以为哪句话又惹他不悦了,正要拍两句马屁哄一哄他,他却淡淡开口道:“他与我们,其实颇有些渊源。” 我好奇的问:“什么渊源?” 星沉慢若有所思的说道:“说起来,我们应该叫他一声师祖。” 我愕然,师祖,师祖,难道这大魔,便是师父和楚遥仙君的师父? 我连忙问道:“那他便是师父的师父了?” 星沉点点头,不再说话,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喃喃道:“九重天上诸仙家为何会将后辈托付给一尊大魔教导?” 星沉瞟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含义我十分熟悉,不外乎就是我脑袋是不是被门挤过,我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过之类的质问。 我十分习以为常的对此视而不见,只眼巴巴等他解惑。 星沉只好耐着性子说道:“他最开始,当然不是大魔。” 我点头说道:“原来师祖是半路出山的好汉。” 星沉无语看着我,一脸的话不投机半句也嫌多。 我只好自言自语:“不知这神仙成魔,比之妖精成仙,哪个更难一些。” 没人理我,我只好继续自言自语:“师祖神仙当得好好的,为何要成魔,难道是想挑战自我不成?” 星沉额角抽了抽,似乎头有点疼。 我以为他又要挖苦我两句,然后扬长而去,他却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总不能两个哑巴大眼瞪小眼,一起不动如山。 我只好继续独挑大梁,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化解眼前的尴尬:“我听慢慢师姐说仑昆磐石比五指山还要牢不可摧,那师祖岂不是比齐天大圣还要威武……” 星沉似是被我的无知愚昧以及胡言乱语刺激到了,不等我接着再说,他忽然开口说话,且一张口便是滔滔不绝:“师祖原是一位上神……你可知何为上神?” 我摇摇头,上神这名字听起来就很了得,一定是比泛泛众仙更厉害的神仙,可这品阶究竟如何定的,我却真不晓得。 星沉便解释与我听:“上神,即为天神,亦曰上古大神,自混沌开辟鸿蒙初判,至今三百多万年,天地间出过的上神屈指可数。最早的三皇五帝,或寂灭或归隐,而今已不知所踪,之后百万年间,亦有几个上神,皆是只听传闻,未现真容。到距今的一百多万年前,琼宇之内共出过四尊上神,除了这四位,再无其他跻身上神之位的。” 我好奇问道:“难道师祖便是这四位上神中的一位?” 星沉点点头,我几乎眼冒桃花:“师祖当真威猛。” 星沉似是怕我再说出什么让他头疼的话来,连口气都不带喘的,继续口若悬河道:“四位上神中,三位是灵根天筑的,历百万年沧海桑田,经九万次雷霆天劫才得以成神。剩下一位是灵胎天蕴,据说不知从何而出,或从何而起,总之他现身时,便是上神。因他在风陵现身,百万年间也只在风陵一地隐世而居,而风陵是上古大神女娲的埋骨之地,故仙界多有各种揣测,道他其实是女娲残存神识所化,是存世的上神中,最接近上古大神血脉的一位。又因他五感六识随意能化作神兵天器,几乎与信手造物无异,故而又有传他灵胎便是天道偶然间生出的一丝自我认知,是真正的神之天蕴,总之众说纷纭,连他自己都没什么分晓。” 我听得瞠目结舌,心驰神往,很想亲眼一睹他老人家的绝世风采,可想到他之后的际遇,我又更加迷茫,“既然如此厉害,又隐世百万年,为何突然跑来流波山带徒弟?” 星沉也略带迷茫的摇了摇头道:“他在风陵避世而居,仙界几乎无人见过他真正面目,可忽而有一年,他飘然来到流波山,且一住就不走了。那时流波初成门户,收的皆是九重天上诸仙家的一众小辈,当时流波掌门师尊由玄冥文曲星君兼任,文曲星君一则事务冗杂,二则敬他上神之尊,便将流波掌门一职转托于他,他便欣然接受,故而便是你我的师祖了。” 师祖他老人家果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率性大神,难怪流波几代弟子排下来,凑成了一句“逍遥自在浪。” 这排字,必是师祖他老人家的主意。 “师祖后来又是如何堕入魔道的呢?” 我心中好奇更甚。 星沉想了想,慢慢说道:“此事若非他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