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贺峥小时候跟着妈妈待在国内不少时间,一口北方方言说得比顾而立还地道,“说出来总算是好多了,一开始我还挺委屈,感觉晴天霹雳。后来仔细一想,俩人谈恋爱,只要开心就好。何必在乎这个呢。” “没错。”顾而立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能上能下,能硬能……不能软!” “嗯,好了。栗子,关视频吧,我再眯瞪会儿。挺困的还。” “行,去吧。” “撒有啦啦。” “拜拜。” 这事儿承包了最近几天顾而立的笑点,一直到他坐车回学校呢,只要一想起来就哈哈哈哈的笑。 下午回学校,傅琅早一步比他先到的。 他一进屋,就看见一条咸鱼挺在床上。 傅琅正一脸疲惫的在那儿睡觉。 顾而立把包里的零食倒在桌子上,动静尽可能的放小,但是没防备傅琅还是醒了。 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声音慵懒:“你回来了?” “嗯。你快继续睡吧。”顾而立看他脚底下俩大黑眼圈,顿时感觉我有点儿心疼。 “睡不着了。”傅琅起来,摸了一袋凤梨酥开吃,“刚刚在公交车上睡了一路。” 顾而立给他倒了一杯水,也没敢问他家里到底怎么样了。 “那天拍的照片我给你发邮箱里了,你看了吗。”傅琅问。 “怎么没看。”顾而立笑笑,“全他妈是废片儿。除了有一张我,真是帅得不要不要的。” 因为玩的太开心,傅琅压根没注意拍照。 盛妍看了照片想打人,随便截一张出来就是表情包。 那天农家乐的合照也拍得不行,大叔不会用单反。拍得曝光不足,几个人的脸全都黑成了非洲人。 就站在最边上的傅琅,侧着脸,看着还挺上镜。 不过欣慰的是,有一张落日余晖下,顾而立低头的照片拍得不错。 背景上的落日跟油画里一样,色泽浓郁,带着一丝异域风情。顾而立的睫毛在鼻梁上落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特别颓废落拓的气质。 看着照片儿上的毛寸头,顾而立摸了摸自己的新发型。傅琅一走他就去剪了头发,底下剃得短了点儿,刮了个青皮,头顶上一圈儿碎发。发型师一直不住的夸他帅,说这个痞帅系的风格最适合他。 剃完了头,还给他修了个最近挺流行的断眉。 顾而立一仰头,眉毛就跟着往上挑,看着可坏。 这下可好,他就连话都不用说,带着这表情,走在路上一天能挨好几顿揍。 傅琅看了一眼他说:“我也保存了那张照片,打算洗出来。” “哟,可别这么溺爱我。”顾而立没忍住笑了。 “我要接商业,这照片可以帮我打个广告。”傅琅说。 操,想多了。 顾而立尴尬的喝了一口水,抬头问他:“吃饭了没?要不去食堂?” “那走吧。”傅琅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去洗手台洗了一把脸。 俩人还没到食堂就撞见了刘硕。 这货捂着脸,看见栗子扭头就走。 “哎,刘校草,你怎么一见我就跑啊?”顾而立拽住他袖子,拉过来一看,正脸上全是伤。 右边脸肿的老高,眼睛青紫,嘴角也烂了,整张脸五颜六色,简直没法看。 这还是我们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