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云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蜷在沙发里,恨不得能把自己缩到无尽小的宋娇娇。 他突然问周海楼:“小楼,这次你打算呆多久?” 这话问得有点不太客气,云外婆不赞成地看了他一眼。 周海楼强笑了一下,勉强应付过去。 这下子,就连性格最直的云笛也看出了不对。不过他没想那么多,只是和周海楼玩笑着问:“小楼这是又惹祸了啊。” 周海楼就像是不好意思一样地垂下了头。 “我今天收到你父亲一条消息,”云笙冷眼旁观着这一幕,慢慢开口,“他说,他不日会来云家拜访。” “……” 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像是凝固了一样。 周靖的名字在云家,几乎是一个不能提的禁忌。 云婉过世之后,周靖上门不下二十次,每次都是被人赶出去的。 有几次云外公还在世,用拐杖把他劈头盖脸地抽了出去。还有两次是云笙和云笛见他就怒不可遏,三句话谈崩以后大打出手,硬生生驱赶出去。 剩下的那些次,他连门都没能进成,回回要吃闭门羹。 算起来,他至少已经十三年没有过来自取其辱了。 所以这次他给云笙发了这样的消息,如果不是周海楼的祸闯得特别大,大到要他亲自上门来抓……那就是,他得到了什么可以获得宽恕的消息。 云笙表情依旧是轻松的,他不动声色地盘问自己的外甥:“小楼,你和大舅说,你这次闯了什么祸?你虽然姓周,可永远都是云家的孩子,天大的祸大舅也保你。” 周海楼迟疑地抬头看了云笙一眼,不知道要不要说。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之下,宋娇娇眼珠一转,突然把头埋在云外婆怀里轻轻地啜泣起来。 一招鲜,吃遍天。宋娇娇不用会太多东西,一式“抢占先机”,就已经够她搞定周海楼。 她倒不奢望用这一套搞定云家,可有些东西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和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准是不同的两件事。 宋娇娇细细地,嘤嘤地哭:“外婆,我一直没外婆,觉得你像我亲外婆一样……” 云笙原本闲散地倚在沙发里,然而一听这个开场,他就慢慢地坐直了身体。 不可思议的神色在他眉梢一掠而过。 云外婆好脾气地抚摸着宋娇娇的脑袋,这些年来,宋娇娇每年会随周海楼过来住一个来月。她不至于因为这个对宋娇娇宠爱备至,但总是有了几分亲戚的情分。 何况她修养也好,脾气也好,哪怕是个刚刚认识两天的人伏在膝头哭,云外婆也不会把人推开的。 大概就是因为她这脾气,才给了宋娇娇一个错误的暗示。 “我也没有爸爸,一直觉得云叔叔们是我想象中最像父亲的人。”宋娇娇抽泣着,一个劲地往云外婆怀里钻,“这次是我求哥哥带我来云家,我怕以后就见不到了,所以一定要再看看你们。” 周海楼不知道,宋娇娇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 宋娇娇才不打算说她欺负了云飞镜的事呢,她是来报喜的。 她是云家的小喜鹊,告诉云家云飞镜被找回的事。有这个小恩情在,她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会成为云家的座上宾。 至于周叔叔……两家的关系已经这么僵硬了,宋娇娇不觉得周靖会告诉他们云飞镜被欺凌过,也不觉得他会让云飞镜第一时间到云家来。 当然,宋娇娇也没指望纸能包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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