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 因为药物的作用周燃逐渐生起困意,周家一家人紧绷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各自回了房间。 付勋州将周燃哄睡放在床上,转而吩咐周又菱:“你也睡吧。” 周又菱摇摇头,说;“我睡了一个下午了,现在哪里有什么睡意。” 她低头看着被窝里的小木木,瘪着嘴一脸的心疼。心里担心着孩子,即便她这会儿真的想睡,也会睡不安稳。 按照医生的说法,周燃很有可能会反复发烧。 周又菱自己下午刚烧过,非常能够明白发烧时的痛苦。整个人昏昏沉沉又软弱无力,关键是脑袋也疼,那种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 付勋州抬头,见周又菱满面的愁容,便轻声安抚道:“这里有我,放心。” 周又菱点点头,朝付勋州淡淡勾了勾唇。 她心里清楚,若不是有他在一旁,她肯定六神无主。 “谢谢。”周又菱道。 付勋州有些意外周又菱这个时候会突然道谢,看了她片刻,问她:“谢我什么?” 屋顶的柔光倒映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也像是被柔光包围着,整个人温暖异常。 周又菱不太敢看这样的付勋州,怕自己被他这副样子给勾走,所以只能低下头,佯装看看手机,找点其他借口:“谢谢你照顾周燃。” “应该的。”付勋州说。 几乎是周又菱刚点开手机,就看到一堆的消息,并且,全是来自一个人——聪诗。 聪诗:【我他妈!】 聪诗:【你们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了么!!!!!】 聪诗:【我要死了!!!!!!】 聪诗:【为什么我和伴郎搞到了一块儿?】 聪诗:【老娘一世英名全毁了!!!!!!!!!!】 聪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消息是来自十几分钟前的。 这个时间点没有人回复聪诗消息,因为柏令雪正在去度蜜月的航班上,而周又菱在家里忙着正在生病的周燃。 周又菱见状回复聪诗:【到底发生了什么?】 聪诗直接给周又菱打来了一个电话:“周又菱,我完了。” 周又菱深怕吵醒正在熟睡的周燃,连忙拿着手机到浴室里。 “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聪诗说:“我他妈不是在令雪的婚礼上喝多了吗,可是醒来居然和伴郎,也就是我的那个小时候邻居躺在一张床上。” 周又菱:“你们……有发生什么吗?” 那头聪诗尖叫了一声,说:“我他妈的,把人家给搞了。” “搞了?” 聪诗:“关键是,人还是个处男。” 周又菱:“……” 聪诗:“我是不是要对他负责?” 周又菱:“应该要吧?” 聪诗:“妈的,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行了,既然你都说要负责了,我去找他谈谈吧。” 电话挂断,周又菱转身撞上了一堵肉墙。 “嗷!”周又菱伸手捂着被撞疼的鼻子,蹙眉抬头看着付勋州:“你偷偷摸摸站在这里干嘛?” “偷偷摸摸?”付勋州笑着伸手□□一下周又菱的脑袋,说:“我用得着偷偷摸摸么?” 也是,现在的付勋州光明正大出入周家,甚至来的次数比以前还多,根本不需要偷偷摸摸。 周又菱轻哼一声,问:“木木没醒吧?” 付勋州摇摇头:“一时半会儿不会醒。” 周又菱“哦”了一声,又问付勋州:“你来这里干什么?” “正常人来卫生间,通常只有一件事。”付勋州说着扬了一下眉,让这张帅气的脸上带了点痞气。 周又菱闻言脸色略显尴尬,准备将浴室让给付勋州,不料正准备离开,反倒被付勋州拉住了手腕。 周又菱:“怎么?” 付勋州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浴室很大,周又菱和付勋州正站在洗手台前。 这个洗手台足有三米长,上面摆着周又菱各种护肤品,再来是一面宽大的镜子,镜子里倒映着他们两人。周又菱房间的设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结婚时的新房卧室差不多。 周又菱问付勋州:“你想说什么?” “我们复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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