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变,他阴沉下脸,眼皮耷拉着,小眼睛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谢鹤几人,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转身就进了屋,并且重重把屋子大门关上。 谢鹤站在门外,还清晰地听见了里头房门落锁的声音。 谢鹤:“……” “看来就是这个老人了,有故事。”秦海清下结论道。 谢鹤点头,上前敲了敲门:“老人家,您要是知道什么隐情,就与我们说说,我们只是好奇而已,您不必那么提防我们呀。” 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 谢鹤皱了皱眉,无奈地转向秦海清与江一鸣几人:“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开口?” “既然是npc,那肯定有触发谈话的关键词……他既然一开始都搭话了,说明是我们后面没抓准正确的聊天方向,所以他才回去。”秦海清分析道。 于明浩舔着嘴唇思索,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是不是那封信?就是我们刚刚拿到的新线索?这两个环节应该是环环相扣的吧!” 江一鸣在旁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像是个纯粹的、沉默的旁观者。 谢鹤闻言立马重新说道:“老人家,其实我们先前在白水湖边的屋子里,找到了一沓没寄出去的旧信,里头明明白白地写……” 谢鹤的话还没说完,屋子的窗户就被老人打开,老人坐在窗户边,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样子,只有那双细缝似的小眼睛,锐利地盯着他们。 “好奇?你们这些外乡人,都是记者?”他问道。 “不是,我们不是记者。”谢鹤一口否认道,“我们只是纯粹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老人自言自语般地嘟哝了一声,他想了想,说道,“你们进来。” 谢鹤和于明浩几人交换了一个欣喜的眼神,没想到果真是“旧信”作为触发npc的关键词。 他们几人鱼贯进屋,最后一个是江一鸣。 江一鸣转身把房门关上,原先还觉得有些亮堂的屋子,立马就显得昏暗起来。 于明浩扭头看了眼江一鸣,小声说道:“为什么要关门啊?有点阴森。” “随手关门是美德。”江一鸣说道。 于明浩:“……” “您问我们是不是记者,是因为之前有记者来问过您吗?”谢鹤抓住了老人先前话里的一个新线索,追问道。 然而老人却不乐意提这个话题,他皱眉问道:“你到底想问的是哪个问题?” 谢鹤想,这大概是游戏规则,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 否则一次性问完,也就没什么挑战性了。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答道:“当然是问那两个女孩的事情了。” 老人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开口:“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起过这个了……” 江一鸣在老人说话的当口,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子里栽种着两棵杨树,一左一右位于大厅的左右两个角落。 杨树顶开屋顶,向阳而生,屋子里便越显湿气深重。 《义山公录》里有一句话,叫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 前者“桑”谐音“丧”,寓意不详,“柳”常用作招魂幡,又常被用来插在坟茔上,也不吉利; 至于后者“鬼拍手”,指的便是杨树。 杨树叶子繁多,风一吹则“哗哗”作响,如同鬼拍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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