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把拽住手腕:“不请自来、不辞而别,你一定是个非常不讨人喜欢的人。” 江一鸣把眉头拧成一个川,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你居然不认识我?喜欢我的人能绕万人体育场几大圈。” 男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公孔雀。 江一鸣在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冷不丁甩开对方的手,同时袖口滑出一枚古币,猛地射向方瑜怀里的那只瓦罐。 青乌眼睛很尖,嘴里下意识惊叫“不要!”,飞身扑过去接住古币,同时漏出了暗门的空档。 江一鸣闪身出去,高扬起声音:“你倒是比方瑜还紧张那个孩子。”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还愣在那儿的方瑜,大步走出门。 青乌脸色难看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而方瑜,则呆楞地坐在角落里,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江一鸣扭开大门把手,刚跨出一步,就和一个急急忙忙跑上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他往后退开一小步,皱着眉重重“啧”了一声。他抬头看过去,旋即略微睁圆眼睛,“钟晟?你怎么也来找青乌了?” 钟晟看见江一鸣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一直紧绷起来的咬肌微放松下来。 “我来找你。”钟晟沉声说道,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小个子青年,又扫了眼屋里显得有些怪诞的暗门,唇线抿得笔直,默不作声地拽起青年的手,直往楼下走去。 江一鸣被钟晟看得心虚,看见钟晟就想起上一次还保证过,遇见情况会通知钟晟,结果这才隔了一天不到,就被现场抓包。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爱情龙卷风。 “刚才那是谁?”坐在车上,钟晟问江一鸣。 “一个调查对象。”江一鸣摸了摸鼻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钟晟转头看过来,因为江一鸣这句问话微微皱起眉头:“你还想瞒着我?” “……没有,就是那么晚了,我本来也就只是打算上楼看一眼便下去的。”江一鸣心里想着,肯定是鲍启文没跑了。 “鲍启文在楼下等了你半小时没动静,才打电话给我的。”钟晟看江一鸣还打算辩解的模样,心底怒气翻涌,江一鸣从来没把他的担心当回事,他冷声反问,“半个小时,看三千遍都够了吧?” 江一鸣顿了顿,也被钟晟话里的刺戳痛了,他脸色沉了下来,“有事耽搁。何况我的事情,和你说了也没用,你能帮得上什么忙?” 他话一说出口,心里就后悔了,明明他心里想的是,钟晟可能会因为他正在进行的事情受伤,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刺人的话。 他听见边上钟晟的呼吸声猛地粗沉下来,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难受。 江一鸣拽着身下皮椅,手指尖发白,他垂下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儿。 他真是无比擅长把别人的好意推开,随口一句话就能戳中对方的痛脚,把人激得怒火攻心。 江一鸣抿紧嘴唇,脸色看上去也有些苍白,他手指捏上安全带,在想着要不要在钟晟开口赶他下车前先走。 “坐好。”钟晟一眼就看穿对方在想什么,他掰开江一鸣捏着安全带不松的手指,又气又无奈。 江一鸣真的是他的小祖宗,生来就是克他的。 江一鸣松开手,瞟了眼显然还没消气的钟晟,他抿了抿唇角,不知道怎么解释。 上辈子他有个幺弟,从小像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 他给人看风水的时候,小弟在他边上摇头晃脑背风水口诀; 他给人驱邪赶小鬼的时候,小弟在边上既害怕又不肯离开,举着三炷香念念有词; 他试图调转山河,更改国运,驱散瘟疫的时候,小弟在他边上忧心忡忡,提醒他天命不可抗; 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