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是那种不太近,但也互相认识的关系。 谢正源和苏玲华离婚的事,福妙兰也算是知道。 两个成年人说分开,那不就分开了吗? 而在这件事里,最苦的,可不就是她眼前的这个女孩儿么? “桃桃,今天,见着你妈妈了吗?” 福妙兰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问。 谢桃不再笑了,垂下眼帘,抿着嘴唇,半晌才说,“见着了……” “我看见她了。”她又说。 “没走到她面前去,跟她说两句话?”福妙兰问她。 谢桃却抬头,用那双漆黑却又染着灯火的光的眼瞳望着她,“我要和她说什么?” 福妙兰听见她说,“福姨,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福妙兰盯着她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桃桃,回去吧,回南市去。” “福姨,我不回去。”谢桃摇头,说这话时,一如她面对郑文弘时的坚定。 这是一个心性倔强的孩子,福妙兰一直都知道。 所以只这一句,她就没有办法再劝下去了。 “今晚就别回你老房子那儿了,和花儿一起睡吧。”福妙兰拍了拍她的肩。 福花是福妙兰的女儿,八岁的时候发了高烧,因为福花父亲的疏忽,导致病情加重,就那么烧坏了脑子。 后来福妙兰毅然和福花的父亲离了婚,带着福花回到了栖镇。 今年的福花,已经十五岁了,却只有八岁的智商。 生活不易,总有心酸,福妙兰心里的苦,虽然从来没有表露出来,但谢桃也还是察觉得到。 “好,福姨。”谢桃抱住她的腰,像小猫似的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臂。 福妙兰笑起来,眼尾压出几条褶皱,“好了,快收拾收拾洗漱一下,可别毛手毛脚地碰到伤口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桃小声应着。 等到谢桃洗漱完,动作极轻地进了福花的房间,看见躺在床上的福花睡得正香,她就打算把脏兮兮的外套脱下来。 她把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时,才记起来今天手机掉到水洼里了。 她连忙点了点屏幕,见没有什么问题才放下了心。 躺在床上,谢桃睁着眼睛,想起周辛月,她心里总有点不大安宁。 周辛月是她在南市认识的,唯一的一个好朋友。 这一年多来,她们从来没有断了联系。 但从一个月前开始,她发给周辛月的消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翻了个身,谢桃拿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按亮屏幕,本来是想点开微信看看周辛月有没有给她发消息,却意外地在微信的第一栏看到一个陌生的微信。 头像是空白的,连名字也是。 谢桃点开对话框,发现消息记录里竟然有她发过去的一堆乱码。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谢桃有点疑惑,她什么时候加了个陌生人,还发了一堆乱码过去? 她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她骑车摔倒的时候,手机掉进了水洼里,因为她赶着去车站,所以就匆忙捡起来用手擦拭了几下,然后塞进了外套口袋里。 难道……是她那时候乱按到了微信,然后加了个陌生人,还给人发了一堆乱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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