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不会死,他的父亲不会死,他的恩人不会死,他最珍爱的碧空战将们都将鲜活地活在这世上!无论多少年后,他还能以雷道之子或者血魔牧云的身份,高贵而骄傲地活在这世上!从此眼中没有痛苦与隐痛,还像眼前的卞之问一样,张扬而热烈! 苏瞳鼻子一酸,想去摸手上黑色的铁环,可是刚刚伸手才想起,自己现在是雪影,身为苏瞳的一切都没有带在身上。 心中已有决断,若有机会,则竭力避免雷道主神殒的悲剧! “没什么。”苏瞳眼角泪痕好像只是一场幻影,她温柔地朝卞之问笑了起来,目光比之前的疏离要温柔许多。虽然还不能辨认这卞之问是不是傲青的真魂,可是为了拥有足够的资格参与这场前尘旧事,她一定要与卞之问,更加亲近! 还说没有什么…… 卞之问倏地眯起了眼睛,发卷于风中,表情繁杂而迷茫。 妖女总是这样,莫名地发呆,莫名地伤怀。 一切仿佛与他有关,又仿佛远隔天涯,人明明就在眼前,封魂咒也烙印在额上,他却有一种手中人随时都会随风化去的不安。 这忐忑的感觉令他非常不爽,虽然嘴里说可以不问她的一切,可是心中却想用力将她脑海里的秘密通通挤出来,而后塞满自己的身影。 这想法令他蠢蠢欲动,甚至想直接将她压在墙上,狠狠亲吻,告诉她记住自己的气息! 然而这些冲动,却被妖女下一个动作温柔地抚平。 “带我四处转转,我想见你父亲,想见你的朋友。”苏瞳的小手,如柔夷一般缠上他的胳膊,第一次被主动靠近,卞之问的心尖,轻轻地颤抖着,带着甜蜜的味道。 “身为侍女,有些放肆啊。”他抬起头来,轻一叹,却在小手吓得滑走之前,紧紧地夹住了自己的胳膊,而后哧哧地笑起来:“看那老混蛋与小魔王有什么意思?哥带你去找个更好玩的!” 说罢,卞之问就带着苏瞳在千华步道上跑了起来。 二人长发皆墨色,一簇一簇地纠缠在风中。 在经过锻造声不止的精晶阁时,苏瞳下意识地侧头打量了一眼,那些星火澎湃的气息,令她十分醉心。 “喜欢法宝幻器?最称手的武器是什么形状?我为你打一件顶级的。”就连她细小的动作,都没有逃过卞之问的眼睛。 苏瞳挑了挑眉毛,并不想要什么,所以半开玩笑地说道:“我记得某人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惜我眼巴巴地等了好久,也不见东西落在我手里。” “臭丫头,你的意思是我言而无信?”卞之问敲了敲苏瞳的头,翻手将仙罗古伞塞入苏瞳手中。上一次在自己的碧空殿里,的确是有心将伞送她,可是她自己提前溜走了不是? “这么大方?”再一次握着自己熟悉的伞柄,苏瞳心湖荡漾。 在梦外,此伞的确已归她用,可是在梦中,时间停止在许多年前,这伞的主人,自然还是卞之问无疑。 “真有趣……像是件……血器?”苏瞳转着眼珠子,不敢说得太露骨。 无论如何,这一次也要把话题引到牧云秋身上去,仙罗古伞必是牧云秋的旧物,最有趣的是,卞之问竟把这对他二人来说极有意义的东西,送给了自己。 卞之问一怔,小小三品金仙,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眼力的。这借体雪影的妖女,究竟是什么来历?竟一眼看透仙罗的真身。 “什么血器?防身的物件,你不要丢了就好。”卞之问甩甩头,将心中种种疑惑抛开,带着苏瞳离开千华步道,一步跳入了德天阁,又自德天阁的层层回廊轻车熟路地传行起来,最后拖着苏瞳来到一处狭小的偏门。 见提起仙罗古伞,都无法把话题拉到牧云秋身上,苏瞳很是郁闷,不是说这两家伙曾经好得穿一条裤衩么?怎么今日看看卞之问,好像对自己的兄弟并没有那么亲近? 她抬起头来,发现出现在偏门上的牌匾并不是“太炎门”三个大字,而是三个瘦金的仙文:“碧血门”。 苏瞳哪里知道,卞之问好不容易寻到自己,就像是恶狼突然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