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宿命。 “太可怕了,就是那么嚣张的魔修,在面对灾难时也立即失去勇气,我还以为能见到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呢,真是无趣,那人居然直接等死!” “听说夸父都是无畏的勇士,主子不动,夸父也可以挥挥身后的斧头啊!没想到主仆二人,皆是孬种,倒那女子还算坚强,居然没有尖声惊叫。” “不叫的……是早吓破了胆吧?哈哈哈哈哈哈!”围观的众人各种猜忌,又觉得刺激,又觉得胜负太明显,着实没有玄念。 有人甚至伸了伸懒腰,打起哈欠。 在灾难的凝视之下,许多敌人尚未出手就要被震裂心,阴阳眼儿心中无比得意,还以为傲青与夸父已败,他的目光便落在了仍坐在夸父肩头的那女子身上。 也是奇了。 那青衣女子看上去似乎浑然不知自己身处何等绝境,居然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如戏水般掂着脚尖,好像在等人又在自娱自乐的模样。 那下破胆的夸父徒有其表,还没这女子有趣,一会儿将夸父与魔修喂了虫,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这丫头肚皮里装着几只胆。 傲青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想出符合苏瞳要求的解决之道,如果要他动手,只怕会控制不住力道,一巴掌将阴阳眼打成阴阳鬼。 所以还是假旁人的手吧。 “我终于想起了,你是谁,畜孽!” 猛地张开双眼,傲青的眸中突然迸射出一股绝世凶兽的骇人之光。之前只认出阴阴眼儿身上的血脉,许多年过去,他竟差点忘记了这条曾经在他脚下打转的小虫子。原来自己真太久没回过旧地,竟连小虫都长到这样大了。 平地始生狂躁之风,大风回旋,拂过人潮,令众魔修都蓦地侧过脸去,像是被人重重扇了一个巴掌,右脸顷刻发红发热,很快肿了起来。 傲青的啸声压得很低,只有滚滚威压拍击而起,落入旁人耳中,化为了一段语焉不详的雷鸣,但那巨蜈通灵,在感知其气息之后双眸迅速地缩在一起,神色似人,竟如遇见了天敌一样,害怕得勾足倒刨,迅速后退,将自己的胸腹推挤得高高耸起。 这一幕看得旁人睚眦欲裂,明明它就是恐怖的化身,世上怎么可能还有别的东西能令灾难畏缩? “呵,记性倒是不差。按老规矩来吧。”傲青负手而立,唇角勾起了一抹坏笑。 这句话阴阳眼儿倒是听清楚了,可他还未理清头绪,背心便遭遇莫名的巨力攻击,被“轰”地扫出千米,七窍都崩出了血线。 “哇!” 阴阳眼儿连连呕血,最令他抓狂的是,在飞旋同时,他以余光瞥见轰击自己的,居然正是自己那头蠢虫的尾。 它明明跟了自己多年,从无二心,今日怎么被外人一句话煽动,便要噬主了呢? 刚想张口,巨蜈沉重的尾便不要命地一下又一下扇来,好像若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便对不起自己一样,巨蜈伸起了前体,张着一对毒勾便来挑戳,好像把主子当成了有着血海深仇的大敌。 看着小阎罗如杀猪般叫唤着,狼狈地逃命,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被挤出眼眶了。看巨蜈认真的模样,分明不是演戏,可是世上又有什么人可以控制魔兽,瞬间解除它对主人的忠心呢? 苏瞳也觉得奇怪。 “你可没修驭灵术,这是怎么办到的?” “当年这小蜈蚣也算一霸,恶名在外很是嚣张,可它有一日欺负到本尊头上,于是好日子终于到了头。”傲青难得回忆旧事,所以苏瞳认真听着。 “不过它的确倔强,所以我便用我那混蛋父亲对付我的方法驯了它几年,难得它这么大了,还没有忘记。”说到这句,傲青胸口已隐隐回荡着笑意,大概也没有想到小蜈蚣回应得如此激烈吧? 傲青父亲驯人的方式! 苏瞳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同情地看着一边敲打阴阳眼儿一边迅速撤退的巨蜈,难怪发狂,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此人是谁? 那些原本轻视傲青的魔修,现在就如见灾难降临一样,用畏惧的目光打量他的侧影,如果这般厉害,怎么可能从不闻名? “我们走吧。”傲青一翻衣袖,居然也从袖中祭出了一枚银令,他将这银令掷入星海,很快令便碰触到罗生狱的禁法,引来磅礴的大雾。 雾色深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