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大天巫接引带入巫殿,这名叫海兰的小丫头足以自豪一辈子了!” 完全不理会地上匍匐的那些虔诚信徒,两个天巫踱着从容步伐,向城主府内踏去。 还没入府,身材有些臃肿的苏来曼便诚惶诚恐地撅着屁股迎了上来,以他身份,自知根本没有资格在两大天巫面前说话,但那脾气古怪的海兰大人又不愿现身,此地已经没有比他职位更高的战士,所以他只有赶鸭子上架,自己出场。 “欢欢欢……欢迎天巫大人莅临小城,吾吾吾……吾乃城主苏来曼·红实。”原本行事极为圆滑的苏来曼,也因为一日之内亲眼见到三位天巫而伸不直舌头。 来人看苏来曼一眼,捂着鼻尖厌恶地喝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你上报的那个巫在哪里?”都不愿承认对方天巫的身份,来者用一个“巫”字一笔带过。 “海兰大人……现在正在府中静侯两位到来。”苏来曼自然不敢说海兰天巫懒得挪屁股,但说出这话之后,他依然立即感觉到了面前两大天巫体内迸发而出的汹汹怒焰! “哼!好大的架子,说是静侯我们两个,其实是觉得不需要对我们抱有敬畏之心吧?”左侧那身着翠绿石腰带的天巫义愤填膺。 “我倒要看看,此女究竟真是天巫还是个骗子!天巫哪有那么容易出现?还是个未被记名在案的野种!苏来塔,此事你若谎报,我玛依莎·禾叶分分钟让你滚出此城!” 连苏来曼的名字都完全记错,这自称名为玛依莎·禾叶的天巫脸上写满了被冒犯后的恼意。 天巫都是被听訞族人捧在心尖上供奉的荒神之女,娇纵的自尊心从来都不曾受过半点委屈。 垂头丧气地跟在两大天巫身后向自己的府院走去,苏来曼此刻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一天之内,他的心脏就如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原本觉得饕城能迎来天巫的莅临是天大的好事,哪知每个天巫的脾气都像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海兰大人一直隐居,自然对官方的阳奉阴违不感兴趣,也不知稍微做些面子功夫,而后来的玛依莎大人也是多事,不就是来接个人么?难道还要让对方跪在地上舔脚丫? 这些要杀头的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来,只得闭紧自己的嘴巴紧紧跟随。 “你瞎了吗,难道没有感觉到我们发出的预告?” “咚”地一声落在院子里,玛依莎天巫透过厅门,隐约看到了一位靠在城主凳中的女子,那女子懒散而不将她当一回事的模样令她气不打一处来。 “将身体的一部分永远献给荒神,没错,我一只眼是瞎的。”苏瞳淡淡回答,伸了伸腿,她为自己找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而后轻嗤一声:“难道只有你们两个来接我?音王和巫王呢?” 似乎对迎接自己队伍的规格极为不满,苏瞳的这声挑衅令站在一旁的苏来曼都开始哆嗦。 她果然成功地压垮来人心中本来就没存多少的耐心。 “大胆野巫,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奢望音王和巫王亲自接迎,太狂妄了!不要你的巫力为音王效力也罢,今日我姐妹二人便将你的尸体还给荒神!” 站在玛依莎·禾叶身后的天巫已经忍无可忍,猛地一拍自己腰上那条翠绿宝石腰带,立即从其中冲出一尊绿色的鬼傀。 可是这鬼傀来没来得及掀开苏来曼的房子将自大的野巫从其中揪出痛扁,就听一声闷响,绿色鬼傀被一枚铁十字钉瞬间撕裂! “热娜!”玛依莎对自己同伴的鬼傀实力很是了解,没想到那自称海兰的女子如此轻易便将鬼傀撕开,所以她回头想要讯问热娜驱傀用了几分力,但刚一回头,自己便如木棍一样直直杵在原地,忘记了呼吸。 只见一枚十字银钉深深钉在热娜胸口,早已夺走她的生命,令她向后倒去。就连与太白世界的战争,都没令天巫陨落过,可那坐在帷幔后的女子,却夺走一位天巫。 苏来曼睚眦欲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得再也无力站起,他认得出那十字钉……是不久前自己遗落在厅中的一枚寻常玩物,没想到被海兰大人随手掷出,居然一击击杀了一位天巫! 他听到雷霆在自己头顶轰鸣的声响,嗅到自己内脏发出的焦糊气息。 就在玛依莎内心翻滚浓浓惊惧之际,一道无声的身影却已经踏到了她的身前,她的双眸剧烈一缩,而后在对方身上嗅到了一股极为可怕的气息! “不要杀我!” 看着海兰天巫精致的五官还有献神的左眼,此刻玛依莎心中已经没有半点不屑,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您是巫王!”她的尖叫让跪在一旁的苏来曼吐了一口胆汁,不顾一切地晕了过去。 “您为何不早说您是巫王!”玛依莎撕扯着自己的长发,看到对方没有佩戴任何证明的光洁颈部,感觉一辈子的疯狂都用在了此刻。 “是你们说我天巫天巫,我自己又没承认。” 苏瞳的手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