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一起修行。” 真儿目光澄清,顿时让傲青哑口无言。 他微张双眸,突然变得认真而警惕起来,但再次认真打量真儿,却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虚假的破绽。 “苏瞳,此女身上带着禅意,如果她所说的一切,都是那滥好人玄风彻所教,那也许这玄老头是我这一路上遇见的,最厉害的角色!”傲青用只有苏瞳听得见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低吟。 “什么?最厉害的角色?”苏瞳大惊失色,从来没有在傲青嘴里听过比这句更高的评价。 那凡事都畏畏缩缩的玄老头?厉害? “对,无论他自知不自知,这种无为意境里,有大道的痕迹……虽然我未明悟此境,但不可否认,这力量让我忌惮。”傲青眼底闪过一道幽芒。 苏瞳此刻还没有深刻理解傲青的感受,只觉得自己既然在此,就一定不能再让可怜的玄老头儿带着这一群包子师弟师妹们受人白眼。 玄老头待她很好,所以她不忍见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在此聒噪山门。 “老三,拿两件六纹白袍来!” 苏瞳拢拢耳边碎发,先对宽毋吆喝一句,又向真儿展现笑颜。 “真儿,带路!让我这当大师姐的,去看看曾经此山弟子。” “是!”一听有人能出面对解决那些堵着山路的旧弟子的事情,真儿立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待苏瞳与傲青二人换好六纹弟子长袍,气质立即变得不凡起来,虽然弟子都着白袍,但品阶不同者,衣饰材质完全不同。 这六纹白袍轻软如云,光滑似水,原本就俊美的二人穿上,立即有了一股谪仙的韵味。 二人随真儿飘然下山,就连那无赖老儿宽毋也紧跟在后。 还未走到山门口,苏瞳便闻到了一阵酒肉香气,再走几步,便见平地上居然架起了数十桌酒宴,围坐不少纹雷弟子,几个繁忙的身影,正在不停地穿梭在席间,为人斟酒上菜。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哪个有身份的弟子借着此山好景宴请宾客呢! “宽毋!” 大概是习惯了玄老头一脉的行事风格,那些在酒席上吵闹的家伙们忽略了傲青与苏瞳的身影,直接吆喝宽毋上桌! “你个走运的老家伙,我们当初都道你又懒又馋,没别的师傅收留,所以不得不跟着玄风彻左右,却没想到时至今日,最占便宜的便是你了!” “玄风彻也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被殿主封赏无数灵石还有这么大一块地,说,你得了多少好处?不吐一些分给我们这些难兄难弟,你可别想回去!” 一个苍老的修士,伸出一只铁手,一把提起宽毋,捏着他的脖子将其拖到自己身旁。 “对对!今日我们正是来寻师傅讨要说法的,他老人家今日发达了,总归要惦记我们一些才对。”很多人跟着一起起哄。 这些恶心的言论简直令人发指! 苏瞳用神识轻扫,果然发现如真儿所说,这些曾经出自玄长老门下的弟子,皆年纪很大,有的先天无手无脚,无法用丹药催生残肢,只能修炼铁手铁脚,有的双目束布,似乎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抢酒吃肉的时候却不见半点不方便。 这些人的修为,并没有她刚才想象的那样低,似乎都是元婴乃至婴变,甚至还有三五个分神…… 倒只有一直留下的真儿和宽毋,才区区结丹。 “我,我……”被铁爪紧缚的宽毋憋得一脸通红,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私藏与这些曾经同门分享。 就在此时,另一桌上有一个已经喝得微醺的独眼男子,有意将手边酒坛推倒在地,在坛子四分五裂之际拍桌大吼。 “春生!我的云美人呢?喊了这么久,上的还是汾酒,难怪你做了这么多年还是个传功弟子,办事不力,一点进步都没有!” “来了来了!”一个圆脸的大汉慌张跑来,一边拾掇着残局,一边向独眼道歉。 可是他道歉的话还没有出说口来,苏瞳便已轻盈地走到酒桌旁,用右手支起下巴,半弯身子贴在了桌面上。 “这位大哥,要酒啊?” “是!”没想到这一次玄老头如此客气,还派出了美人作陪,独眼男子立即鼻孔喷气,笑得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要酒可以,先赔了我这坛子碎了的汾酒钱!”苏瞳半张着眼,将白白的小手伸到了男子面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