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身子倦懒的窝在沙发里:“嗯,生意不好。” 蒋瑶一噎。 没生意?骗鬼呢? 她也不是没去过夜场,踏入那个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地方就很容易让人迷失自我,在酒精的催发下,挥金如土的人可不在少数,怎么说营业额也不会低的,总归要比小本生意赚钱吧? 老实说,若不是从陈戈那里听到过一嘴,她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闫宁每天都夜场去的原因不是贪玩,而是因为那地方就是他的,他身为小老板去查看情况盯场子简直在正常不过了。 蒋瑶垂下眼睫,低着头问:“是因为我吗?” 这想法着实有点自恋,但时间上又好像太凑巧了。 耳畔传来一阵清冽悦耳的笑声,带着气音。 蒋瑶抿唇,垂于腿侧的手攥成拳头。 带着薄荷清新的气息忽然逼近,嗓音自耳畔响起:“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嗯?” 蒋瑶:“……” 蒋瑶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 她不太敢将闫宁这么随意的一句话当真,却又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的理由。 她走了会儿神。 头顶便一沉。 闫宁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敲了她头一下。 她抬头,头顶上的东西顺势滑了下来。 蒋瑶撇了一眼没太看清又捡了起来看:“这是什么?” 闫宁勾唇:“我的规矩。” 蒋瑶:“?” 闫宁:“你可以住在这里给我打工,照顾我就算抵消了你这段日子差遣我的费用。” 蒋瑶:“……” 他说着就起了身:“你好好看,我睡了,别吵我。” 闫宁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日夜颠倒不晒太阳的缘故,他皮肤养得很白。 就白到有点显病气,成天看起来懒怏怏的,没有精神。 这会儿,蒋瑶抬头就注意到了他眼皮底下淡淡的青晕。 蒋瑶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虽然每天都不出门,但也从来没按时休息过。 有时候半夜口渴她起来喝水,还看到闫宁在客厅没睡,他好像在做些什么,但蒋瑶从来没有问过。 这会儿他说困了也是真困了,蒋瑶没有阻拦亦没多嘴。 他去睡了,门一关上。 蒋瑶就翻了两页闫宁给她的东西。 什么行为规矩?都是假的。 除了前一页写了几条什么“二十四小时待命”“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晚上不得超过十点熄灯睡觉”之类的规矩外,其他什么都没写。 往后翻都是空白的,只有一页是写了雇佣合同还签了名字的。 蒋瑶摸着那页纸,指尖触摸着他龙飞凤舞签下来的相当潦草的名字,心底无端被触动。 这雇佣合同其实没有什么效用的,毕竟她还未成年,而且这合同还是手写的,非常随意的写了几句话。 “闫宁聘请蒋瑶为贴身管家,任职期间,蒋瑶需得负责甲方的饮食起居,兼顾甲方的个人情绪,打理好甲方的私人生活。” 蒋瑶望向紧闭着的房门,眉头拧起。 闫宁他……是不是知道她动了什么心思? 所以故意弄了这么份东西来,让她趁早打消了打工赚钱的念头? 蒋瑶心情复杂。 收拾起了狼狈不堪的茶几桌面时,手肘又不小心碰到了那本东西,它掉了下去。 蒋瑶拿着外卖盒的手一顿,弯腰垂眸,伸手拾起,两张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的纸落了下来。 她顺势一并捡起来,坐在沙发上看。 “唐启晨巡回演唱会,东湾站,x月xx日八点,东湾体育场与你不见不散。” …… 高考在六月初,查分时间在六月中下旬。 高考成绩出来那段时间,电视里时不时会有提到这件事的。 又是说哪哪哪的状元考了多少分,然后就是一段个人采访。 蒋瑶虽什么都没说,心底却也是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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