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原本只想着,这个秘密烂在心里,谁都不知道,陛下认错人了又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他开心,自己委屈又算什么,可是姚氏不该对孩子下手。 皇后凑近琅嬛耳畔又是一阵耳语,引得琅嬛压抑不住大哭一场“娘娘!您这是何苦!” 卫太后在得知萧常殷与萧常明去的那一刻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已经是第二日。只见皇后跟前儿的琅嬛抱着新生的小皇子跪在她身前,杜鹃啼血般的哭道“太后娘娘,我家娘娘去了!” 她怀中的孩子适时也跟着啼哭不止。卫太后仰头,眼眶通红,泪水顺着眼角的纹路流淌下来。一夜之间竟是生了满头的白发。她颤颤巍巍的接过琅嬛怀里的孩子,悲泣不止“常殷,哀家的常殷啊!都是哀家害了你啊!” 唇边竟是吐出一口鲜血,面色愈发灰败起来,怀中的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太后娘娘,世子在慎思堂里摔东西呢!像是疯了般!”有宫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 卫太后瞥她一眼,用帕子擦了唇角的血迹,扬眉厉声,眼底却含了泪“让他摔!让他替哀家,替皇后,替贤妃,把心里的苦都摔出来!” 贤妃在她的储秀宫中状若癫狂,她披头散发的跌坐在地上,面目狰狞,萧常明是她的命根子,现在她的命根子没了!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无非是麟趾宫那狠毒的女人! 萧明心倚在宫殿的柱子上神情低落的垂泪,手里握着萧常明给她的酥糖,眼底有狠戾一闪而过,姚贵妃先是打死她的生母,再是害死她皇兄。她这辈子就是死也要拉她一起下地狱! “母妃,咱们……不能这么算了……”萧明心幽幽开口,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鬼魂一般可怖。 贤妃听她开口,瞳孔一缩“是!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她以为仗着陛下宠爱就能万事大吉了吗?做梦!” 她本以为教给常明要本分老实,就能安稳的让他活下去,活到他封王,活到娶妻生子。后来她发现不是这般,便带他投奔了太后,可太后竟是也护不住常明啊!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萧华予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她抱着软枕,朦朦胧胧见看见了皇兄,她抬手要揪着他的袖口,却穿透了,什么都碰不到。 任凭她怎样去喊他,他都像听不见一般走远了。皇兄面色惨白惨白的,像是生病了,可他最后一笑,告诉自己要乖乖听话,还像是天边的太阳一样,暖洋洋的。 第十三章 庆帝昨夜在麟趾宫的偏殿酗酒一整夜,常殷与常明都是他的亲生骨肉,他焉有不疼之理,不过只与姚贵妃相比有轻重之分。 焦裕德见庆帝如此模样,心中更是思绪万千,当初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与六皇子薨时,陛下也是成夜的饮酒颓靡,转过头却又与姚贵妃恩爱依旧。他个做奴才的也十分不懂,六个儿子都丧在同一个女人手里,陛下怎么还能就忍下。 正月那一个月里,颂城触目都是白幡,皇宫更是死气沉沉,宫女太监哭红了眼,一身素麻孝衣,全然都无年节的喜气,四处都是压抑的气氛,连大气都不敢喘。七皇子与八皇子满月宴也搁置下,没人敢提上一提。 萧华予只听皇祖母解释说,母后与皇兄出远门去了,等到她长大了他们就一起回来了。可有人告诉她,母后与皇兄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她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再也回不来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她情愿相信如皇祖母说的那样,他们是出了远门,总有回来的一天。 卫太后抱着刚满月的七皇子萧常瑞,十分的小心翼翼。这孩子本就不是足月生下的,身子羸弱,躺在怀里像是只小猫一般虚弱无力。连带着她声音也跟着放轻了。 “哀家想着,送你去北边,你意下如何?”她对下面跪着的卫和晏打着商量。 卫和晏半个月前水痘好了,只又急火攻心病了过去,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睛却显得愈发黑亮深沉。“北边最与大周接壤的是哪座城?” 卫太后略一思索“是黎州,你想去哪儿?”卫和晏木然点头。 “也不是不可,只是会凶险些。哀家记得虎贲将军延泽驻守在黎州,送你去他那儿。他武艺高强,人也算正直,兵法使得也好,你在他那儿能学不少东西。你打算何日启程?” “明早就走。”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