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夜的死寂。 祁博文收回手里的扇子,眼底不屑:“一桩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时庭深舔了舔嘴角,侧脸一道深红的印子在月光下泛着血色。 他依旧漫不经心的回答:“恩……二皇子马上便要将军了,何必为一枚小棋子动气?” “呵……自己办事不力,莫要再寻借口。” “好好,是我办事不力。”时庭深不耐道,“成宏将军那件事,庭深还是要说一句,现在不是时机。” 祁博文被他这蔑视的态度气急攻心,他扬起手又要给他一扇子,手腕却被他捉住。 他眉眼恶意旖旎:“二皇子,我这张脸给你打了两次,算是给足你面子了。” “你算什么东西!”祁博文勃然大怒,“不过一条走狗!” 时庭深轻嘲:“即便是一条走狗,那也是他养的狗,你动不得!” 巴都沉默的出现在他的身后,夜色下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眸渗着死气望着祁博文。 祁博文脊背窜上一抹寒意,他挣扎着收回了手,逞强道:“哼,你以为你多聪明,事情还不是办砸了?成宏的事情你不必插手了,你就给我好好看着,本皇子是如何搅乱这大渝帝都的!” 时庭深勾起嘴角,眉梢微挑。 真是禁不住激将。 那他便好好看着了,二皇子。 翌日,留住驿站的成宏将军突然暴毙而亡! 驿站的人马不停蹄的奔向皇宫! 正在早朝的众人本在为摄政王的身份与皇上纠缠,便被踉跄的小太监打断。 “皇上!庄朝的成宏将军死了!” “什么!” 众人惊愕! 一早间,凉安乱成了一团。 祁博文气势汹汹来到大殿之上,势要向长孙彬讨要说法,庄朝众史明里暗里嘲讽大渝故意暗杀他们庄朝将军,意图不轨! 笪御来到太清殿的时候,长孙彬被气的脸色发青。 “摄政王到——” 蒲公公尖细的声音乍然穿越众人的喧闹声,大殿上有一瞬间的寂然。 笪御带着白色无花面具,身材魁拔而修长,冷然的气势骤开,所到之处众人退散。 “意图不轨?” 笪御反讽:“来人,将祁博文给本王拿下!” “是!” 禁卫军突然上前,将祁博文团团围住。 祁博文大惊失色:“你做什么!我可是庄朝的二皇子!” “从这一刻便不是了。”笪御寒眉星目,“你们,全部被俘了!” “给本王全部拿下!” “放开我!” “放肆!” “你们是想两国开战吗!” 待众人被俘,大渝的朝臣远远的躲开,对此静若寒暄。 笪御命令道:“将成宏带上来!” “扑通”一声,禁卫军将人拎到堂上,将人一丢,成宏摔了个狗吃屎。他一眼瞧见被俘的祁博文,宛如饿狼扑食般:“二皇子!你竟准备要了我的命!我成宏何其无辜!” 祁博文满脸煞白,他惊慌之中瞪大了眼睛,两只黑色的眼珠子在眼眶中剧烈颤动。眼珠乱瞟在搜寻着什么。 突然眼帘划过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正想出声,腰间猛地一痛,喉咙里便吐不出一个字了! 祁博文扭头看向压住他的人! 笪御淡淡的扫过角落里的身影,敛下眼帘,向殿上的长孙彬行了一个礼:“皇上,兵马已经备齐,众将就绪,吾大渝,必将战无不胜!” “好!”长孙彬大喝一声,“赐三军兵符,命忠武侯将军时南昌为兵马大元帅!五日后出征!” 时南昌:“臣定不辱命!” 而同一时间,时眠已经在书房里研究了一整天的《荛山瀑布》,也没有什么结果。 天色暗了下来,日落西山,余晖钻过窗缝洒在那副画上。 时眠目光一凝。 她伸出指腹细细抚摸那处隐约透明的地方,微微戚眉。 她想了想,找出一把小刀,沿着这块纹路,小心翼翼的刮开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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